只不过,和刚刚对待塞勒斯那如狼似虎的可怕样子相比,现在的阴影们则是老实了许多。 塞勒斯原本脑补了一场‘邪恶势力控制少女身体’的戏码,可是看到它们和她的状态,好像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恶势力七宗罪的七股力量战战兢兢,可怜巴巴地对潘多拉解释。 “……这个人心谋不轨!他竟然在临死前还在担心你!” “他的脑回路的确和其他人类不同。”潘多拉十分赞同。 塞勒斯:…… 到底谁的脑回路更不同一点啊! “这个人类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暴怒说,“如果杀了他,一定会让你更加强大的!” 这话潘多拉就不爱听了。 好吧,说实话,她刚开始确实也有点这样的念头和冲动。可是这段时间下来,塞勒斯在她的心里已经与众不同——杀他,那是绝对舍不得的。 于是,前一秒还很亲近的少女,下一秒脸上就没有了笑意。 “所以,你们背着我沉眠的时候,潜意识控制我的身体,想杀了他?”潘多拉冷冷地说,“是这样吗?” 七宗罪又不出声了。 “你还是个孩子,有软弱的地方。”半响,暴食说,“所以在需要的时候,我们的职责是帮你做决定。” 它的话音还未落下,潘多拉身上的气息就阴森起来。 “没人能帮我做决定。”潘多拉冷冷地说,“如果你们分不清主次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们回深渊。” 顿时,黑烟们都慌张地道歉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半空中消散。 在它们消失的一瞬间,屋内墙壁上那如同锁链般缠绕的黑色影子也全部不见。 屋里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如同洪水一般的阴影都从未出现过。 潘多拉松了口气,她转回头,就看到塞勒斯坐在床的另一边,男人原本一丝不苟的银发有点杂乱,黑色的睡衣衣领也歪歪扭扭,纤细白皙的脖颈间,力量的红痕还没有消下去。 “你没事吧?”塞勒斯开口。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完全没有关注。 这种情况下,就连最自我中心的潘多拉也开始感到心虚。 “你没事吧?我是说,呃……”潘多拉小心翼翼,“抱歉。” 塞勒斯摇了摇头。 “它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他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伤害到了塞勒斯,潘多拉第一次面对问题如此乖巧。 “我的力量来源。”她简短地说,“它们是很强大的力量,不死不灭。我是唯一一个能帮它们终止这一切的人。” “那深渊……” 不等塞勒斯问完,潘多拉干脆地说,“我是在一个深渊里遇到它们得到力量的。相信我塞勒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塞勒斯沉默了。 “‘不死不灭’。”他轻轻地说,“你知道承担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诅咒,这是牢笼。 普通人想要长生不死,却不知道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人们因为贪念而想永生,可永生的本身就在溶解他们贪念的意义。 当一切驱逐于永恒,人类一生所追求的事情就变成了可笑的泡沫。 连潘多拉都只挺了两千年,最后选择与宇宙一起长眠。 而那个年幼的她不知道,她选择了多么可怕的一条道路。 潘多拉耸了耸肩膀,“没关系的,不论代表着什么,我都不介意。” 塞勒斯却不在说话。 潘多拉能够感觉到他在以沉默不语的方式生闷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 其实谁受到这样大的惊吓,生气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潘多拉总隐隐约约觉得,塞勒斯不是在为自己,而是在因为她生气……?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 “对了,暴怒说你很强,那你真的很强。”潘多拉说,“不过为什么呢?” 塞勒斯作为基因优胜培养出来的元帅,身体各项素质自然比两千年前的人都要强大。七宗罪们不知道原因,但是能够感觉出来他的与众不同。 塞勒斯自然能察觉出潘多拉不太高明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他无声的叹息,抬起眼来看向她,没想到正好和潘多拉的目光对上。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黑色的眼眸,男人又开始心软。 “从明天开始,我需要你比往日更听我的话。”塞勒斯说。 潘多拉迷茫地点了点头,“为什么?” “你今夜的力量爆发,恐怕全世界的高级检测所都察觉到了。”塞勒斯道,“最快的话,兴师问罪的人明天就会到来。” 潘多拉的力量强大而独特,这也是塞勒斯为何能准确地发现她的原因。 阿伦美洲西海岸研究室的力量波动勉强可以解释为研究时不小心,可能仍然有警醒之人察觉哪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