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把一屋子人吓得不轻。 皇帝更是龙颜大怒,以为有人要对自己下毒,直接命人把煎药、送药的小太监抓来,要将他们就地正法。 小太监们叩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奴婢们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汤药里做手脚!” 皇帝沉着脸,浑浊的眼睛狠狠盯着太监们。 大家都不想死,壮了壮胆子,说:“陛下!皇后娘娘是第三个喝药的,之前喝了药的尚书令和御史大夫都没事,说明药没有问题!请陛下明鉴,饶了奴婢们的小命!” 皇帝这才从有人要毒害他的怀疑中回过神来,挥挥手,示意传尚药局两位奉御。 两位奉御赶来了,给姜琼华诊了脉。 林奉御说:“陛下,皇后娘娘乃是心疾复发,这才昏厥了过去。御史大夫和尚书令脉象正常,陛下的汤药没有问题。” 皇帝躺在床上,沉沉地喘着粗气,看一眼两位奉御,两人忙把姜琼华救醒过来。 姜琼华一脸茫然,问:“陛下,我这是怎么了?” 林奉御说:“皇后娘娘方才晕厥了过去,敢问皇后娘娘以前是否有什么疾病?” 姜琼华轻轻抚着胸口,作痛苦状:“我曾经有心疾,吃了几年药,暂时将它压了下去。” 林奉御早被姜琼华买通,点头道:“这就是了,有心疾之人不能服用甘草、当归。陛下的汤药之中便有这两味药,这才令皇后娘娘心疾突发。” 姜琼华面色一白,接着恢复如常,像没事人一般道:“原来如此。” 皇帝便说:“皇后、不用试药……” 姜琼华忙上前道:“陛下是大祁君王,和陛下的安危比起来,我的一点心疾并不算什么。请陛下让两位奉御为我开几剂猛药,暂且压下我的心疾,我好为陛下继续试药,等陛下龙体康复,我再治病不迟!” 皇帝迷迷糊糊听着,沉默许久,久到让人以为他又昏睡了过去。 姜琼华上前给他盖好被子,皇帝忽然睁开眼,屏退了不相关的人,对她说:“你、很好……”就示意伺候他的太监过来,替他写遗诏。 “朕之旨意,朕驾崩后……姜皇后为太后,不得有违……太后在一日,新帝不得、对姜家动手……” 盖上帝王玺印的遗诏送到姜琼华手中,姜琼华压制住心中激动,恭敬地向帝王行礼谢恩。 唐见渊知道消息后并不慌。太后在一日,自己不能对姜家动手?那就等日后,让太后不再是太后! 姜琼华也知道这句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内心丝毫不敢放松。 甚至家人进宫来看她,她也时时谨慎。 这日是仲春,姜玿华进宫来陪她,说起宫外的趣事和家中琐事给她解闷。 姜琼华看着皇帝喝药的时间到了,对妹妹说:“我得去九宸殿了,念念先回去吧。” 姜玿华有些不舍,说:“我可以在这里等姐姐。” 姜琼华摇头道:“你这个性子哪里能坐得住,万一惹出事来就不好了,快回去吧。” 姜玿华只好点头,和姐姐一起出了凤仪宫,正好看见唐见渊从议政殿往九宸殿赶去。 唐见渊也看见了两人,虽然他不喜欢姜琼华,不过他从小接受严格教育,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就上前来对姜琼华行了礼:“母后。” 姜琼华微微点头道:“太子。” 姜玿华怕被两人互不相让的气势伤着,躲在姐姐身后,可唐见渊看见了她,她只得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唐见渊点点头,便离去了。 姜玿华这才松了口气,告别了姜琼华,坐上马车出宫去了。 唐见渊看着姜玿华远去的马车,不禁皱眉,自己有这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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