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若水忍得嘴角直抽抽,差点憋出内伤来。 独孤崇义一言不发踏出女儿闺房。 独孤家出了位太妃,这不够,他要家族中再出一位皇后! 而让唐见渊娶女儿,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坐在皇位上的换个人呢? 经过这么多事,他想通了,唐见渊既然中意姜家女,自然就不再是独孤家的靠山! 所以他接受了来自远方使者的提议,他要搅乱朝堂,拥立新帝! * * 与此同时,另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 十一月初六,是郑太妃与大长公主相约品茶的日子。 大长公主怀着激动的心情坐马车来到郑太妃宫中,浑身发着抖,终于见到了郑太妃。 郑太妃屏退所有人,单刀直入切入主题:“大长公主知道太后为何会性情大变吗?” 大长公主咬牙切齿:“她在先帝面前的端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装不下去了,露了原形!” “不!因为太后被人毁了清白,甚至、已有了身孕!” “怀了身孕?有没有证据?”大长公主像是饿了许久后突然闻到猎物气味的猛兽,两眼放射出炯炯精光,让郑太妃都不由生出自己要被她吃掉的错觉。 “证据?她的改变便是最大的证据,这几个月来,凤仪宫的膳房比以前忙碌不少。” “可她言行举止,不像是有身孕的样子。” “若是真有身孕,这时候有四个月左右,冬日衣着宽大,看不出来也正常。便是没有身孕,到时候一验便知已非完璧之身。先帝册封她时已缠绵病榻,两人从未圆房,所以……”郑太妃止住了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激动半晌,终于冷静下来,看向郑太妃:“我以为郑太妃一心向佛,原来一直盼着天下大乱呢!” 郑太妃念一句佛,柔声道:“我不过是对太后淫.乱看不过眼,替先帝出口气罢了。” “不,你和姜家从来都没有冲突,你更恨的是陛下,你在为寿王的死记恨他!所以你找到我,要我戳破太后的丑闻,让姜家和陛下两相争斗!”大长公主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连姜琼华都能算计,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郑太妃捻着佛珠,说:“阿弥陀佛,大长公主误会我了。”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要不是亲耳听见郑太妃说出这件事,自己还真以为她潜心向佛、心怀慈悲呢! 大长公主喝着茶,阴笑道:“不过,你找对人了。”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渴望、也更有资格扳倒那个妖女的? “那便先恭祝大长公主旗开得胜。”郑太妃微微一笑,将身后佛像的笑容模仿了八.九分像。 大长公主不禁想象起太后被唐见渊严刑折磨的狼狈样,然后才问:“那个坏了太后身子的人,是谁?” 郑太妃双手握着佛珠,微笑道:“宁王。” * * “宁王的贴身随从都离奇死了,线索断了!”姜家别庄里,裴夫人愁眉不展,“不如派人逼问宁王,到底是谁指使的他!” 姜琼华看着窗外的冬日暖阳,放下手中暖炉,说:“不,宁王也不知道。母亲,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他们要行动了。” “真该把念念接回来!愿愿,你说呢?” “念念是清白之身,不怕他们对付,反而能让他们乱了阵脚!” “他们一旦动起手来,难道陛下会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他们动手!” “所以我要尽快见陛下,告诉他我发生了什么,让他和念念一起把幕后主使者抓出来!” “不,你不能去冒险!” “母亲,让我好好想想。”姜琼华用手撑着头,闭目沉思。 * * 大长公主得知了这么个惊天秘闻,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刻离开皇宫回到公主府上。 “妖女,是你自己不知检点,天要亡你!”她一边在心里畅快地咒骂着,一边让马车再快些。 她急吼吼地赶到家里,正要去拿出能让姜家倒台的杀手锏,却被儿子薛纪绊住了脚。 薛纪一瘸一拐地过来,皱眉说:“母亲,过几天就是陛下诞辰,咱们家的贺礼还没准备。” “你看着办吧。”大长公主没心思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那混账小子恨我恨得跟什么似的,要是我准备的贺礼他不满意,儿子还有命吗!” 大长公主只好坐下,先和他商量起贺礼的事。 沈夫人早看见大长公主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猜想她又要对谁作恶,就从侍女手中接过茶,趁人不备,把毒.药倒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姜琼华:妹妹夸我倾国倾城我见犹怜?是在夸我还是夸她自己? 姜玿华:夸你!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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