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带着“谁信你谁是白痴”的表情听完了她的话,并且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接着她对女儿柔和地一笑,轻轻拍着她的手,一副毫无办法的慈母模样。 太妃们不耐烦说:“总不能这么僵持下去!该找人辨出是非来!” 天倏地亮起来,“轰”地炸下一串响雷。 “好!”裴夫人突然惊天动地地大喊道,盖过了雷声,“我就知道今天有个烂了心肝死了爹娘的贼婆子要对付我女儿!我早上起来想进宫找太后聊聊,家门口围了一堆妇人,啊哪里的吃食好吃啊,哪里的戏曲好听啊,哪里出了新宝石啊!说!是哪个贼婆子派来的!想拦老娘我进宫!老娘我不吃你这套!进了宫,呵!那烂了心肝死了爹娘该千刀万剐的贼婆娘!怎么就能用你那狗都不理的猪脑子想出这么个损招,要诬陷太后施压胜?我呸!太后要是真施压胜,先咒死你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烂怂货!诬陷太后就是要害我们姜家九族!就别怪老娘我问候你们祖宗十八代!” 这番话像炮竹一般,噼里啪啦一炸,差点把凤仪宫给炸平了,连雷声都被忽略了。宫内宫外听见这话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平时和蔼优雅的裴夫人,竟然一口气骂人不带停的! 而姜凌和姜玿华已经合不拢嘴,别说是太妃们,就是他们做子女的,也很少见母亲这样! 姜玿华忍不住轻轻地鼓起掌来,心中叹道:要不是我这相貌和姐姐一模一样,以我这性子,还真以为是捡来的……没想到竟是随了母亲……了不得! 而林太妃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却只能死死撑着。 门外又是一暗,却是唐见渊来了。 他本来在和群臣商议朝政,姜凌派了人去禀报,师奉恩在他耳边说完,他就暂停了朝政,匆忙赶来。 毕竟不管哪一朝那一代,压胜都是能震荡朝堂的大事! 镇国公也赶了过来,与姜凌一起守在门口。传承了几百年的尊贵血脉,让阶下的人不敢与之对视,多少朝代立了又倒,唯有镇国公姜家,永远屹立在贵族圈顶端! 唐见渊身着赤黄绣龙常服,由师奉恩伺候着将六合靴脱在殿外,走进殿来,沉着嗓子道:“都说说,怎么回事。”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林太妃。 林太妃口干舌燥地把事情说了第三遍,每说一遍都愈加没有底气。 唐见渊在上首坐下,冷冷道:“就是说,太后对徐太妃施压胜,并且把东西扔在了一只狗能随意捡到的地方。” 林太妃顿时如遭雷击,无法回答。 唐见渊旁若无人地说:“施完压胜,人已经没了,太后却把罪证留在宫里,等着你们来发难。” 林太妃又遭一击。 姜玿华那颗因为家人到来而安定的心,又定了定,便理出了头绪,说:“把木偶放下。灵犀,拿些别的器具来,与木偶放在一起,蒙上狗的眼睛,让它闻。” 太妃们大气不敢出,这样平静且思路清晰的太后,让她们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林太妃则汗如雨下,偶人上沾了蝴蝶犬爱吃的狗粮的味道,而今日她没让蝴蝶犬进食,所以在要离开的时候,饥饿的蝴蝶犬把人偶叼了出来! 蝴蝶犬被蒙上眼睛,并且在围成一圈的各种器具前跑了一趟,就叼出那个人偶,兴冲冲来到林太妃面前。 姜玿华看着林太妃煞白的脸,故意不可置信地说:“啊,不对,一定是偶然,再试一次吧!” 灵犀拿过人偶,和别的器具互换了位子,又让蝴蝶犬去寻找,蝴蝶犬径直叼出了人偶。 “不对!我刚刚摸了人偶,上面有我的气味,所以……”林太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可谁都听得出来她颤抖得厉害。 “那请林太妃把每一件东西都摸一摸,我们再试一次?”姜玿华带着柔和的笑,像是在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