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不过当沙维尔自信满满地带着这份惊喜,掐准了日子提前飞回自己与林希的巢穴之后,迎接它的却是空荡荡,黑漆漆的洞穴。 沙维尔一想到之前自己对着空荡荡的洞穴呼喊着林希的名字,迎向它的却只有一大群尚未成熟的异种幼体的场面,就觉得自己眼眶都要湿润了。 林希压根儿就没有在巢穴里等着沙维尔。 它不仅带走了孩子们……甚至就连那头白痴亚瑟都跟着林希一同前往了罗德摩尔根的圣诞派对。 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沙维尔失手砸掉了自己小心翼翼带回来的巨大花束。 明明为了培育虫卵,巢穴里气温十分温暖,但沙维尔却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寒冷。 它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它在林希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宠爱了呢?而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林希已经不再期待重大节日的浪漫了? 沙维尔不断地回想着这段时间自己与林希之间的点点滴滴,随后便惊恐地意识到,随着子嗣的不断产出与孵化,它与林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忙着孩子的事情。 它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单纯地为了彼此做什么事情了。 它与林希之间的生活早已变得平庸而枯燥。 所以……林希才会在这样一个重要地日子丢下它,去人类的世界放松吗? …… 曾几何时,沙维尔只在电影里看过那种被家庭所抛弃的中年男人的悲惨事迹,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它也会迎来同样的剧情。 沙维尔极度悲痛地凝视着不远处的林希,直到凑在它身边的那个男人忽然间跳到它的面前,挡住了它的视线。 “嘿,小宝贝,你在看什么?罗德把你们买来的时候,难道没有跟你们说……在这样的派对上,你得表现得更加专业一点……” 说话间,已经醉醺醺的男人把干脆把手贴在了沙维尔的身上。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毕竟沙维尔现在这副样子,实际上是拟态而成的。 虽然看上去十分光滑,但实际上,沙维尔的皮肤是一层甲壳——它们格外的粗糙且冰冷,摸上去更像是无机的金属。 沙维尔有些烦躁地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第一次正眼望向自己身边的人类。 如果沙维尔是更为正常一些的人类,它大概能够认出来,这名正在对它动手动脚的人是某个十分成功的银行家。在杂志上,他一般都以好丈夫和好父亲的形象出现,这为他的金融产品带来了不少客源。 谢天谢地,那家伙现在醉得不轻,他用力地用手掌摩挲了一下沙维尔的腰部,然后便皱起了眉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困惑,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你……你穿了什么……” 醉醺醺的男人颤巍巍地举起手,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一些细密的割痕遍布在他的掌心,红色的鲜血正在缓缓地从他的皮肤中渗透出来。 “是血?” 男人走着眉头,直愣愣地盯着那些逐渐从自己体内渗出来的猩红液体。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得太醉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掌心血肉模糊……但完全不曾感觉到疼痛? 沙维尔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地告诉他,他之所以没有觉得疼痛纯粹是因为它甲殻上的那些神经毒素麻痹了他的感知。 新鲜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沙维尔不由自主地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酒精味是扣分项,但没有其他的怪味,就跟所有成功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