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出新的神采,而民众们对帝国的统治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反感,甚至趋于接受。 民众其实是最无情的,他们只关心能否过上安定平和的生活,而无所谓统治者是谁。 只要亚格兰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们便是亚格兰的子民。 但话虽如此,并不能排除古格人死灰复燃的可能。 毕竟离古格覆灭,不过二十年而已。 曾经的古格女皇,狄蒂丝丝佛扎女伯爵,也依然在世。 古格势力死灰复燃,甚至有军中势力牵扯其中,而两大军区却一无所知,难怪柯依达公主要动怒。 柯依达对于北疆军不留情面的奚落,看在他的眼里,未必不是敲山震虎。 “殿下这一次,紧急传唤下官二人,也是因为此事吗?” 等到柯依达的怒意渐平,自已开始便沉默了很久的西防军军长终于开口。 这一次会晤持续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当时柯依达公主召集两位军区最高长官究竟做了怎样的部署,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一次行刺事件已经高度引起帝国中央的重视,对于新领土将要采取怎样的策略,一切都不得而知。 安瑟斯收到亚伯特派出的猎隼传信时,柯利亚回廊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而第二师团大本营中,正因为德默克中将的突然昏迷而陷入一片混乱。 “医官是怎么说的?” “原因还没有查出来,但不排除中毒的可能。” “各大舰队的动向呢?” “军营内部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不过好在,我们的第四舰队一切正常,第五舰队有海默副官在,也还能压得住,不过第六舰队哪里……”凯伊兰斯特中校停顿了一下,“几名中级军官进出频繁,而驻防守卫更加严密。” 一路大踏着步走向营房,年轻的皇子看起来显然心情不佳,在厚厚帐篷门帘面前停下脚步,撩了一下帘子跨不进来,一眼便能看见被绑在角落里封住嘴的狼狈男人。 “怎么,还是不肯说?” 安瑟斯淡淡的挑眉,负责审讯的影卫则恭敬地点了点头。 帕尔斯裴迪上校,从昨天晚上去便被凯伊麾下的影卫擒拿,只是可惜至今还未吐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落难的上校在角落里挣扎了几下,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安瑟斯有些皱了皱眉,示意侍卫将堵在他口里的布团取下,后者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帕尔斯裴迪上校!”帝国的皇子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以为你咬死了不说拖到最后我就不得不放了你?” “安瑟斯殿下,私自绑架现役军官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就算您是皇子也不能……” “我手上有柯依达公主的谕令,必要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罪名!”安瑟斯冷冷地打断他,“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就只好请你自己去跟军法队说了。” 至此,他已经失去了与眼前这个男人继续打交道的耐性,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迈步出了帐篷,此时天色已晚,晚霞艳丽,云岚在头顶流连。 “殿下?” 凯伊兰斯特站在一侧打量年轻的皇子,斑斓的余晖晕染之下,苍冰色的眼睛沉静如海,依稀却有嗜血的冷酷。 “恐怕就是今晚了。” 似乎是察觉到部下探究的目光,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而凯伊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复问: “什么名义?” 弑君,通敌,谋反? 一样都没有铁证。 “没有名义的话,制造一个就是了。” 安瑟斯回头看他一眼,眼底平静无波。 凯伊兰斯特看着平日里恪守军规、律己严苛的皇子一脸淡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有微微地愕然,方才觉得,自己对这个看上去温文无害的年轻人,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这一天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