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几个兄弟追了一阵,没有追到,但是回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那枚指环,大概便是刺客落下来的。” 所有的证词千篇一律,听多了便再没有创意可言。 “事情的经过大致已经清楚了,公主殿下有什么话要说吗?” 戈恩·拉德里科夫只淡淡地道了句,眼底的神采却颇有深意。 柯依达却是轻笑了一声:“毫无建树可言的证词,宰相阁下,仅凭一枚指环你便认定是我亚格兰贵族所为?” “这可不是普通的指环,公主,除了亚格兰国中身份高贵地位举足轻重的人,不可能有这样一枚的指环!” “连阁下都知道事情,亚格兰如果蓄意行刺,还会给你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的吗?”柯依达冷笑,“宰相阁下,我若想要杀你,只要派出神鹰军中最精干的暗谍,便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绝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殿下,请您慎言!”戈恩抬高了声线,“你的发言可是会让各位使节认为您是出言威胁!” 他停下来,目光环视一周,果不其然,两边贝伦根的臣僚和各国的使节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随后便有了附和之声。 柯依达看在眼里,未动声色。 只淡淡看了一眼戈恩:“宰相阁下,有些话我想单独跟您谈谈,可以吗?” 在这样的场合提出这样的要求,未免显得不合常理。 戈恩显然没有料到,愣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亚伯特大人,德瑞克·舒莱特中校那里有人来了!” 海面上刮了一夜的风到了早上终于渐次小了下来,淡白的云层遮蔽了整个天空,看不到一丝明亮的阳光,亚伯特·法透纳站在甲板之上,听到身后副官禀报时,视线所及之处,早有一页扁舟疾驰而来,在靠近旗舰的地方停下,便有步履轻便的通讯兵一路小跑着来到跟前一个立定,敬礼。 “如何?”年轻上校冷冷看着面前的士兵,德瑞克·舒莱特的驱逐舰第一分队如今正在贝伦根的斯里奥海港停泊,担负着护卫使节团水路安全的重任,此时匆忙地派出通讯兵来,显然不会什么乐观的事情。 “根据我们的探瞭,斯里奥海港沿岸有舰队调动的迹象,并且沿途的沙文公路也似乎有大规模的人马集聚,德瑞克中校担心,贝伦根将有不善的举动。” “传令德瑞克中校,继续盯紧前方动向,如有万一务必保证公主殿下的安全!” “是,大人!” 通讯兵敬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大人,不用增援吗?” “如果贸然突入贝伦根领海,反而会给对方落下口实,给了他们名正言顺反击的理由。”年轻人异色的双瞳静静注视旌幡蔽空的海面,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在这阴冷暗淡的画面中显得甚是奢华,“更何况,各国护卫舰均集结于此,要像顺利突破领海,也没那么容易。” 亚伯特说到这里,不经意地皱了下眉。 事态果然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 “一旦事态有变,第五舰队必须取得海上的控制权。” 脑海中浮现出女子冷淡肃杀的面容,心底一阵凛然。 “戈恩阁下,凯瑟琳大公妃其实是您派人授意刺杀的吧?” 尽管已经偏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但柯依达这样说的时候,戈恩·拉德克里夫端着茶水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公主殿下,你这个玩笑开得太拙劣了。” 片刻,他冷笑,神色未变。 柯依达只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听说凯瑟琳大公妃是先代大公政见的追随者,与阁下经常意见相左,大公妃遇刺身亡,正好替阁下除去了阻碍,威廉殿下年幼,阁下身为内阁宰相正好可以大权独揽。刺客的目的根本不是威廉殿下,大公妃也不是因为保护儿子而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有人蓄意制造的假象,既可以不露痕迹地除掉政敌,又可以名正言顺向帝国发难,这才是你的目的,我说的对吗,戈恩阁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