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辛加要塞?” 答案呼之欲出,依然有人倒吸口冷气。 柯依达淡淡的扫了一眼与会人员,对上侧首边上隔了好几座位的卡诺递过来的眼神,微微抬了抬嘴角,心照不宣的表情。 “陛下,这就要对古格用兵了么?”参谋席有人发问,新任的参谋长路拿·萨默斯男爵刚刚从亚格兰军校调任过来,此前是军校的战略战术课导师,本人年逾四旬,曾经亦是一员战风稳健的宿将。 “机不可失!”皇帝冷冷地扫了一眼这名刚刚上任的参谋长,原谅了他久离中枢而对上意的不敏感,“如果等到弗雷安·盎格鲁公爵彻底扫清反对势力腾出精力向西陲施压的话,那么我军就会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 “但是陛下,我军对塔伦的军事行动势必会引起古格的注意,如果他们有了防备……” “朕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皇帝站直身,凌厉的目光一排排的扫视过去,“安妮卡公主进入塔伦境内之后,朕,会亲自参加西防军的阅兵仪式!” “陛下!” 这一次不仅仅是在座的宿将重臣,就连会议开始时一直淡定无波的柯依达都几乎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卡诺·西泽尔敏锐的直觉,皇帝的决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距离中枢最近柯依达也没有在事先受到任何信息。 这场最高统战会议,实质上不过是皇帝与几位心腹商议之后的战略部署会议,而其中最为重要的环节,即便是直接执行人柯依达也毫不知情。 “陛下是要以自己来吸引古格军队的注意力吗?”菲利特皱紧了眉头,手掌握成拳,“就算现在拉格龙河正值夏讯,古格驻军不敢轻易渡河开战,但那也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地方!” 拉格龙河的汛期不适合古格军渡河作战,但他们却不得不在沿岸部署更多的兵力来防备西防军突如其来的重兵压境,从而无法无力顾及塔伦边境的辛加的要塞,但是一旦辛加要塞失手,那么拉格龙河势必流血漂橹! “如果那不是战场的话,朕也就不必去了!”皇帝冷笑“诸卿想说的,朕都能猜到。但是,朕身为亚格兰的皇帝和唯一王国元帅,只是躲在帝都无偿的享受将兵们用血肉铸就的武勋的话,就实在有愧于亚格兰的鹰旗!” “但是,目前帝都的局势刚刚平定,而皇妃陛下又即将分娩,皇帝陛下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是不便,还是让柯依达公主殿下或是其他的军长大人代劳吧?”一直沉默的监察长官埃森·凯瑟侯爵终于开口,破天荒得赢得了一片附和之声。 “正是,陛下是千金之躯,征战杀伐请让下官等代劳!”菲利特第一次觉得平日阴测狡猾的监察长竟也有可取的地方。 一直以抱着胸斜斜靠在高耸的椅背上嘴角挂着玩世不恭冷笑的蓝德尔·斯加奥终于调整了一下不雅的坐姿:“让主君暴露在敌军的炮火可及之处,实在不是一名正直忠诚的臣僚所为啊,陛下?” “蓝德尔卿,朕怎么记得以前这句话的版本是:永远将自己的胸膛面对敌人而把背影留给自己的友军,能够追随这样的主君实在是臣等的荣幸啊?”忽视掉“神枪”突然僵硬的石化笑容,皇帝微微扬起嘴角,扫视了一圈表情丰富神态各异的臣僚,缓了缓,“诸卿应该知道,此战对于王国的意义。” 霎时沉默,闷热的夏天窗帘纹丝不动。 上一次针对古格的大规模战争可以追溯到近二十年前,王国历208年的第六次“临川会战”几乎成为当时所有亚格兰人的噩梦。 皇储威森公爵殿下阵亡,二十万帝都子弟命丧临川。 是悲壮的挽歌,亦是奇耻大辱。 此后每一批王国军人皆被灌输以奋发雪耻的信念,尽管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有心而无力。 于是面前即将来临的战斗,便被赋予绝不寻常的意义。 “雪耻之战,曾被寄予太多的希望。”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嗓音响起,冥冥中仿佛有魔力作为支撑,“在对诸卿作出要求之前,朕也必须以身作出表率,先父威森公爵殿下败于临川,但是朕绝不会负于拉格龙河。” “诸卿如果相信朕,就请竭尽所能的相助朕,而不是把时间和口水浪费在阻碍朕的脚步这样的无谓的事情上!” 壁灯炽热的光照射到皇帝英挺的五官,在对面墨绿色的窗帘上勾勒出清晰俊朗的轮廓来,仿佛一尊英武有力的神袛雕像。 柯依达的脸色连变了几遍,终于克制住开口的冲动,淡淡的叹了口气。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有点僵硬的脸上,又别开去:“如果诸卿已经没有意义的话,接下来就来谈一下具体的战略部署,柯依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