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自己男人的,只能从了恶毒婆婆。 若不是小七后来的一番做法,她哪里有现在的这样清闲日子。 若不是那个不知名的什么人把陶家的那些败类给收拾了,她怕是不会这么快的安静,江雪梅越来越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天收。 “梅,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以后不跟你发火了。你给我在孩子们的面前说几句话好话,我这些日子喝酒,还不是因为爹娘都没了,大哥和老三也没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我这心里难受,这样的灭门惨案,衙门里竟然没人管。” 陶福来一边往灶膛里添柴禾烧火,一边说道。 江雪梅虽然听进去了,也知道陶福来说的话,有那么半分的道理,以前陶福来对公婆是言听计从啊,现在老两口突遭横祸,陶福来的感受,江雪梅也能猜得出来。 只是,江雪梅不想就这么快的原谅他,几十年的苦和罪,一定要全部出了,才能原谅,江雪梅心里有谱,毕竟,她还是要和这个男人过下去,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她死了也是要埋进陶家的祖坟的。 陶福来见江雪梅不吭声,就伸出脚,轻轻的碰了碰站在锅边上,往锅里煮饭的江雪梅。 “梅,我都这么跟你说话了,你想怎么样啊?我是个男人,我是这一家之主。”陶福来接着说道。 江雪梅依旧不吭声。 “梅,你说句话啊。”陶福来继续嘟囔。 江雪梅站起身来,扭过脸,朝着门口炭盆旁边摘菜的女儿说道,“你们俩啊,就那么点小白菜,黄叶子掐了就行了,不能摘的太狠,不然那没菜吃。” 江雪梅又扭身朝着正在洗萝卜的女婿说道,“孩子,洗完了就放那边吧,娘切萝卜。” 陶叶男人听了江雪梅的话,急忙的应声。 陶福来见江雪梅一直不肯理会,心里有点发慌。 江雪梅是个手脚麻利的人,眼下又这么多人打下手,所以,很快就做好了饭,一家人围坐在木桌旁,开始吃饭了。 饭桌上,江雪梅和女儿女婿说笑的开心,只有陶福来,像是被当做了空气,压根儿就没人跟他说话,也只有陶叶男人,礼貌性的象征性的说了那么两句。 吃过了饭,大家伙都出门去送陶夭夭,江雪梅见着陶夭夭的身影消失在杏花村的牌楼下的时候,眼睛朦了一层水雾。 当时,公婆和男人都要卖了小七,小七命大还受老天的眷顾,这才遇难成祥,小七都没有嫉恨她这个做娘的当时为什么不能以死相博一下。 “娘——咱们回去吧。”陶叶见江雪梅抹眼泪,于是急忙的安慰说道。 “恩,叶子啊,以后对小七要好,娘不能陪你们一辈子,等娘走了,你们姐妹都要对小七好,咱们一家人,都对不住小七。”江雪梅拉着陶叶的手,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念叨着这些年以来陶夭夭在家里受的苦受的罪。 陶福来跟在后面,苦着一张脸,一语不吭。 陶夭夭从杏花村出来之后,寻思着她之前和娘私下聊天的那些事。 陶夭夭问娘,这段时间,也就是从进了腊月之后,村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并且江雪梅在跟陶夭夭说,曾经有那么三四天,村里有一些操着京城口音的身着青色衣服的陌生男子之后,陶夭夭的心里就已经很明朗了。 照这样看来,或许百里长风的人,也已经去过云暖村了。 在杏花村,娘和家里人不会出卖陶夭夭,但是那些伯母婶母不一定,这也是陶夭夭只在家里吃顿饭,并没有到处串门晃悠的关键,如果是在云暖村,陶夭夭的行踪,就保不齐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说出去了。 陶夭夭走在雪地里,突然,噌的一声,从雪窝里窜出一只野兔来,眼见着那肥肥的大兔子,就蹿出去好几垄地远了,陶夭夭又开始思念阿衡了,还有她的小银子。 想当初,小银子还那么小的时候,陶夭夭将它待在身边,现如今,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只能将小银子托付给枣花嫂子,也不知道这次再回去,小银子还认不认得她这个主人了。 陶夭夭突然觉得,云暖村阿衡的小院,似乎是她在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里留下快乐和幸福最多的地方。 一边回想着那段快乐的时光,一边走着路,不知不觉的,陶夭夭竟然也到了清溪镇的边上了。 她想去看望一下师父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俏佳人的铺子里待着,没有出门,也不知道师父和玲儿娘好不好,不知道玲儿和春子的婚事怎么样了。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陶夭夭还是绕了几条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