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撇了撇嘴巴,哼哼唧唧的朝着小厨房走去。 阿衡是个十分心细的男人,竟然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将家里的两把油纸伞,用木棍固定在了北上房的屋门口和小厨房之间的距离,这样一来,陶夭夭来回跑的时候,就能少淋雨了。 陶夭夭从屋里走出来,要去小厨房的时候,见了院子里的这个情形,心里不禁的暖了一下,有夫如此,又有何求? 陶夭夭到了小厨房里,将准备好的玉米面和鲶鱼悉数按照步骤的往大锅里收拾了。 做饭,对于陶夭夭来说,那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情,再加上她偶然发现的玉米,现如今竟然真的已经成熟,并且还收获颇丰,许久没有吃到这柴锅鱼锅贴饼子的味道了。 陶夭夭一边做饭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十分的愉悦。 阿衡则坐在北上房的屋门口,看着小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他突然觉得,难道上苍给他的扶持就是这个女人么? 她竟然能带来祥雨,难道她就是天定的祥瑞之人? 这半年以来,阿衡觉得自己的每次进京,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是事事都进行得格外舒畅,而以前的时候,却总是办事费力甚至大费周章并没有什么起色。 阿衡眯起了眼睛,他虽然无意于太子之位,可是宫里的明争暗斗早让他心生厌倦,他不想掺和在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里,可是目前,唯有他才能救的了父皇,所以,阿衡在暗暗地祈祷,希望这个女人的祥瑞,能帮他渡过难关。 一旦救出了父皇,阿衡便想着,带着这个小女人远走高飞,哪怕去边疆,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也算是这一生的无尚欣慰。 不知道沙天朗的下落,有没有被找到,目前为止,这是他唯一担心惦记的事情了。 阿衡还在想着,直到现在为止,陈淑妃出家而化为太虚师太,她竟然是在听到了村里姓王的富户是由官兵护送过来,便带着扶凉离开,那么她到底是怀揣什么意思? 阿衡记得,父皇曾经说过,有关皇家宝藏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都是历代皇上口口相传的,难道陈淑妃来到这密云县的清溪镇,为的也是这宝藏的事情? 想到这里的时候,阿衡的身上不禁的冒了冷汗,他竟然疏忽了那个女人,不知道陈淑妃现在到底是父皇的人,还是皇叔的人! 不对,陈淑妃身边的那个扶凉,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真的是她先前捡的弃婴?阿衡在想到陈淑妃竟然跋山涉水的带着一个幼子,从皇城的尼姑庵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孩子和陈淑妃之间的关系,定然是不一般的吧。 阿衡安静下来,细想着这些平时没有在意的细节,竟然有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他只顾着前方了,却不曾注意了侧面和后方。 “夭夭——”阿衡站起身来,朝着小厨房喊了一声。 陶夭夭已经把饼子都贴好在锅上了,现在正在烧火,她要尽快的把火烧的旺旺的,好让玉米饼子尽快的贴在锅边上,等饼子们都贴好了不会再掉进锅里,她在准备小火慢炖。 “啊?”陶夭夭哪里顾得上回头,只是应了声。 “你还在忙?”阿衡见陶夭夭没有转头,便朝着小厨房走了过去。 “是啊,我要把火烧旺一点啊,不然,饼子都会掉进锅里,那就成了煮糊糊了。”陶夭夭顾不上回头,用力的拉风箱,又用烧火棍朝着灶膛里捅了捅,争取让火烧的壮起来。 “我来。”阿衡说完,便一下的将陶夭夭连人带小木凳,轻轻一般,就给挪到一边,他已经蹲在灶膛前开始烧火了。 陶夭夭看着阿衡哥那认真的模样,她总觉得,那样的大手,那样美的脸,竟然在灶膛前做这些女人才能做的事情,着实是可惜了,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是,他也就那么眼见着,灶膛里的火苗就像是受到了刺激发了狂的魔,呼呼的往凡是有空隙的地方乱钻。 陶夭夭看的有点出神了,她竟然不知道烧火还有技巧呢? “阿衡哥,你烧火这么厉害呢?”陶夭夭软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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