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听罢,原本想和她打趣几句,但是看到陶夭夭那眼泪婆娑的样子,他深知,她是不想他离开的,可是她又知道,他的事很重要,即便是阻拦,那是阻拦不住的。 此时此刻,恐怕千言万语都难以抚平陶夭夭心里的悲伤和不舍。 言衡只将双臂抱的更紧了些,抬起大手,温柔的将她的小脑袋,往他的肩膀上扒了扒。 陶夭夭强制着忍着,不想让自己抽噎的太过强烈。 “想哭,就哭吧,我又不是外人。”言衡低语道。 哇的一声—— 陶夭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悲伤,就像是瞬间爆发的洪水一般,她哭的撕心裂肺的。 言衡知道陶夭夭舍不得和他分离,他又何尝不是?可是,那边的事情,和父皇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知道她伤心难过,却不想,她会伤心难过到这种境地。 悄然间,她已然将自己的感情,埋进了他的生命里。 默默的,他决然将自己的后半生,交到了她的生命里。 陶夭夭不知道哭了多久,总之是泪也干了,嗓子也沙哑了,她还在浮动抽噎。 言衡没有过多的劝慰,他知晓陶夭夭的性情,此时此刻,恐怕没有什么方式能比让她哭出来更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陶夭夭忽的抬起头,盯着红肿的像颗桃子一般的眼睛,问道。 那小可怜的模样,愈发的惹言衡心酸了。 “很快。”言衡平静的回答道,因为他不想骗她,究竟是一天三天还是一个月甚至三个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又何必给她一个期限? 陶夭夭没有再问下去,她垂下那挂着晶莹泪珠的睫毛,心里清楚了,果然,她猜得没错,又是一个不知归期的分离。 陶夭夭顿了一下,便又将头紧紧的贴在他坚实的胸口上,她眷恋着那里,那里能让她有安全感。 言衡见陶夭夭不肯说话,又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有些小小的惊慌。 “你快去快回,我跟你放狠话,若是回来晚了,我就另攀高枝去。”陶夭夭倚在他的胸前,撒娇一样的说道。 “高枝儿?笨蛋,这大梁国,恐怕没有比我这个枝儿更高的了,你总不会愿意嫁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吧?”言衡微笑着打趣说道。 是啊,大梁国,除了父皇和王叔,谁还能比的他这个树枝儿更高呢? 当然,这是要在他能救出父皇之后的基础。 陶夭夭似乎没有想那么多,她从来只认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勉强算作是可信的,即便她再怎么怀疑阿衡的身份,但是她还是认为,阿衡不过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富家子弟罢了。 不过,对于她陶夭夭来说,那些身份地位的东西,她才不稀罕,人嘛,被功名利禄所累,往往活得不真实,活的疲倦不堪。 “得了吧,别夸你胖,你就喘,你还高枝儿了,你也就占高这一样,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陶夭夭哼哼唧唧的说道。 看到陶夭夭那野蛮又撒娇的模样,言衡当真是沦陷了,他竟然分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娇羞如花,静如处子,她妖媚如精,动若脱兔,她又是那么能知晓人的心思,顾及人的苦楚。 “打断我的腿?那我成了瘸子,走路耽误了你,岂不是你的损失?”言衡笑着说道。 他甚至都觉得,他自己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多的都有些让他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错!打断你的第三条腿!招蜂引蝶还不是要修理你的第三条腿!”陶夭夭那犀利的小眼神儿,刷的一下,就将目光聚集到了人家的裆部。 言衡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他是越来越佩服这个疯婆娘了。 什么话从她的嘴里出来,总是有些变了味的感觉,可偏偏他又觉得好听。 “那,岂不是连你也不能用了?你当真舍得?”言衡抿着嘴的笑,其实,他这会儿内心深处尤为的尴尬,他挣扎多日的想法,在挣得了那笨丫头的同意之时,竟然是自己不中用,原本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却不想,没经验的他,竟然就这么的错过了一件做梦都想做的事情。 “舍得舍得,不舍怎么得?与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