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仿佛有一种瞬间坠入无底深渊的恐惧感,难道她识人的本事太差,看错了人?这个闷葫芦其实是个闷骚/货? “好了,不耍笑你了,这样,既然蔡家和高家要动真格的了,我自然是不能静等,把事情搞得大一点,那么,结束的时候,就会有更多我们想要的,酒足饭饱,我也该替你做点事情了,我走了。” 言衡终于言归正传,带着狡黠坏笑的俊脸,就在眨眼的功夫恢复了往常的严肃冰冷。 陶夭夭不禁的狠吞口水,目瞪口呆,能切换自如到如此程度,这个家伙的能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等陶夭夭回答,言衡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她的园子。 当小翠见言衡很快的离开之后,便急忙的走到了屋门口的珠帘外,小心翼翼的问道,“新夫人,您,没事吧?” 陶夭夭听到小翠的问声,马上缓过神儿,说道,“没什么事,来,小翠啊,我有点事交代你。” 小翠进了房间之后,瞪大了眼睛,盯着陶夭夭看了片刻,有点疑惑的问道,“新夫人,您怎么面色如潮,红的厉害?不舒服么?” 陶夭夭听闻之后有点窘迫,反问一句,“有么?哦,刚才吃菜吃的太急,差点噎住。” 小翠听完这句话,急忙的转身去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碎碎念道,“新夫人,我总觉得您的这位哥哥有点太狠了。” “哥哥?”陶夭夭听闻小翠的话,有点惊惑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原来,在丫鬟们的眼里,那个闷葫芦是她的哥哥,咳咳,这样也好,省的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说走了嘴,也好有个借口。 “啊?”小翠端着水转过身,见陶夭夭脸上有点淡淡的尴尬,就追问了一个字。 “是啊,表哥,远方亲戚,他从小就没了爹娘,性格有点乖张,吃饭做事,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总之一个字,他爽了就行。”陶夭夭给了闷葫芦一个远方表哥的称呼之后,就巴拉巴拉的嫌弃了一堆的话。 小翠一边听一边笑,说道,“新夫人,您说了人家这么多的缺点,那您还对人家那么好?” “好?我噗——”陶夭夭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怎么觉得自己和闷葫芦那就是对冤家?见面不吵不打不骂,那几乎不可能,哪里有对他好? 小翠面带娇羞笑意的扁了扁嘴巴,说道,“明明盘子里就剩下一块肉了,明明您比他先看到,可是您还是装作慢半拍,‘故意’让他先抢了去。” 陶夭夭听完简直是尴尬到极点,甚至都狼狈了,她面子都开始痉挛了,这种事被看到了么?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小翠,你们竟然在外面偷看我吃饭?”陶夭夭马上端起了严肃的架子。 “啊?没有啊,我们不敢不敢,就是,就是凑巧——我们说进来给您和您表哥送一些汤水——”小翠急忙的解释。 陶夭夭只能干听着,她还能说什么?被人戳破了小心思,已经是无地自容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小翠端着茶水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陶夭夭的面前,她见陶夭夭凝神在思考事情,就没在出声打扰,悄声的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天空依然万里无云,鸟儿还是那么欢快的叽叽喳喳,院子里的丁香树和风,在缠绵悱恻。 今天好像过的很舒服,陶夭夭只觉得自己是眯着眼睛迷糊了一会儿,却不曾想,一觉醒来太阳已然滑落西山了,那血染一般的西山上,只剩下了几片同样殷红的晚霞。 陶夭夭的小院里安静的很,可是,她却听到远处一直都乱哄哄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就在陶夭夭皱着眉头的那一瞬间 ,她突然间想起来,蔡家的人去和高家火拼去了吧,闷葫芦不是说要让战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一些么? 额,他回来了么? 这个问题出现在陶夭夭的脑海中的时候,很显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白痴了,倘若他回来了,他势必会先来她这里报个平安吧? 当然,这是陶夭夭的思路,也许,闷葫芦并不认为应该先跟陶夭夭报平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