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来一家人,顿时扑通的瘫坐在地上。 许久,他们都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个看起来着实阴森恐怖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他们知道,那个男人和陶夭夭有关系,那个男人的身手,可谓杀人不眨眼的迅速。 言衡从陶金来的家里出来之后,就按照陶金来说的位置,找到了陶夭夭家的小院。 小院很窄小,破旧的房舍里仍旧亮着灯。 院子里似乎除了草垛和一些种植的蔬菜,几乎没什么东西。 窗户上,有两道身影,一长一短,一近一远。 “爹,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能不能明白呢?”陶夭夭声音有些嘶哑,明明带着怒气,却在极力的压制。 “哼,不管你是为了你娘好,还是为了我好,或者为了陶叶和陶枝,总之,你奶奶被打的这件事,你就是错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怒气。 “您要是当真觉得我罪无可恕,那趁着现在我没后悔,你赶紧把我掐死,您给我的命,不想给了,您就拿回去。”陶夭夭气鼓鼓的说道。 “你反了是吧?这么跟你爹说话?”陶福来的脾气也上来了。 “不然呢?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诉你,我娘和五姐六姐在哪里,你不是愿意给奶奶出钱治病么?我也给了你银子,你去啊。”陶夭夭真是被气得要炸了。 从陶夭夭今天回到了陶家,三下五除二的逼迫了陶根起要公平对待三个儿子,又到逼迫大伯和三叔拿出相应的银子,那简直就是斗智斗勇啊。 谁说高智商的敌人可怕,对于陶夭夭来说,她更是喜欢跟高智商的人斗狠了,最让她气愤不已的就是这些蛮不讲理的家人。 打么?不能打。骂么?不能骂。顺着他们?可是明明是自己被欺负。 “你——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蔡老爷的新夫人,我就动不了你了!”陶福来吼道。 哐啷一声。 陶福来和陶夭夭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并且父女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看过去。 “闷葫芦?”陶夭夭近乎于惊讶,但是她那惊诧的眼神,分明在慢慢的变得激动,甚至喜悦兴奋。 “你是谁?”陶福来见来者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虽然衣着普通,却器宇轩昂,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气,就有点慌张了。 言衡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但是他又在想,这个男人是陶夭夭的生父,不管如何,都要礼貌一些。 “晚辈阿衡。”言衡说完,那双犀利又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陶福来的身上。 陶福来双眼中有着一股浓郁的呆滞和乡土气息,毫无光彩,当他的眼神碰触到言衡那阴鸷冰冷的眸光之时,他瞬间的躲闪开。 “你,你来我家做什么?”陶福来有点磕巴的问道。 陶夭夭见到眼前的这幅情形,心里不由的发笑,为什么人总是伤害自己最亲的人呢?陶福来在单独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那副大家长的嘴脸,真叫人心寒。 而现在,闷葫芦作为一个冷酷的陌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陶福来就像夹着尾巴的土狗。 “我来看我媳妇儿。”言衡十分傲娇且冰冷霸道的说道。 陶福来一下就愣住了,他满脸的疑惑不解,“你媳妇儿?你来我家做什么?” 言衡一把将陶夭夭拎到了他的身边,那白皙颀长的大手掌,搭在了陶夭夭的肩膀上。 陶福来一下就懵住了,手指颤抖的指着陶夭夭,一脸难以相信的说道,“你你你,你这个没羞没臊的,你你你你,你到底在外面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你你,到底和多少男人有染?” 陶夭夭听完,嘴角狠狠一抽,这就是所谓的亲爹么?就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原本还有些幻想,即便这个时空那些扼杀人性的精神枷锁,会让很多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有些扭曲变/态,但是,亲生父母对自己的儿女,总归是最亲最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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