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有点懵,热鸡肉有什么不妥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 “我说,阿衡啊,你媳妇儿呢?怎么你做饭啊?”孔大海站在西墙边上,一脸疑惑的问道,并且朝着浓烈黑烟的小厨房张望。 言衡听闻,一边咳嗽一边朝着孔大海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孔大海见状,急忙的屁颠屁颠的绕过了篱笆墙,跑到了栅栏门那边,并且笑嘻嘻的说道,“自从你娶了媳妇儿,我还没进过你家门呢,你——” “当真?”言衡不等孔大海说完,便迅速的反问一句。 孔大海一怔,这个闷葫芦怎么这么奇怪啊? “也不完全是,不过我可没有进过你北屋的门啊,我就是上次来你家,正巧你没在家,你媳妇儿说怕人闲话,但是又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把一碗吃食送给我,就赶我走了啊。”孔大海一脸懵圈的如实说道。 言衡听到这里的时候,那双厚大而宽阔的手掌,不禁的颤抖了一下,他上次竟然还听了巧姑大娘的话,还去了孔大海的门外,看到了自家的瓷碗,竟然还以为那疯婆娘—— 言衡悔恨不已,他当初怎么能怀疑那婆娘?她明明就是纯洁如雪,圣洁如莲,纯真如白山茶! “阿衡——你——你没事吧?”孔大海见言衡脸上的神情有点怪异,他有点发憷,他跟阿衡这个闷葫芦邻居这么久,到是习惯了闷葫芦那一脸冰冷的模样,只要闷葫芦脸上稍微有点表情,孔大海却不适应了。 言衡轻微的抿了一下唇,没有回答孔大海的话,而是指了指小厨房,低声说道,“帮我看看,待会儿分你鸡肉吃。” 孔大海听闻,扁了扁嘴巴,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你做的鸡肉?算了吧,我还不如喝生鸡蛋呢,这都火烧火燎冒黑烟——” “我媳妇儿做的,我不会热。”言衡说完,脸上依旧的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孔大海听闻,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不等言衡回答,孔大海已经一边唠叨一边往小厨房跑去,“哎呀,我说你就是暴殄天物啊,你媳妇儿那厨艺,甭说咱们云暖村啊,恐怕就算是清溪镇,她自认第一都没人认第二啊,你竟然连热饭都不会啊,你真是败家啊,你——” 言衡早已经把孔大海的念念叨叨当做是苍蝇乱飞,他眼神有些迷离的看了看小院外面的菜畦。 其实,他觉得,那个婆娘牙尖嘴利,还不是为了保护他的菜不被吃?那婆娘盛气凌人,但还是大多数都让着他啊,你看她在别人面前,什么时候啃认怂?即便是高如平,她何曾怕?那婆娘起床晚,但是她每次都是照顾他到最后,才会睡下,她身子单薄,似乎还在长身体,多睡一会儿也是情有可原。 言衡的脑子还有些混乱的时候,孔大海已经热好了瓷盆里的鸡肉,并且还煮了点稀粥,已经端着到了院子里木桌上。 言衡就坐在那里,有点愣神。 “喂,阿衡啊,吃不吃啊,不吃我自己吃了啊,我跟你讲,我刚才问到这个鸡肉的汤味儿我就馋的流口水——哎呀,你——” 结果,孔大海的话还没说完,言衡瞬间醒悟,急忙的将瓷盆拉到了他自己的面前,并且一脸的虎视眈眈,顺便还送给孔大海一个“你再扯鸡腿,信不信我扯你的腿”的眼神。 孔大海一脸的苦笑啊,“阿衡,你不能这样不讲良心吧,你连热饭都不会,水都不填锅里啊,我帮你热饭还帮你煮稀粥,现在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杀驴?你见过驴吃鸡腿的?”言衡竟然一脸的无赖表情,毫不害臊的盯着孔大海说道。 孔大海真是生无可恋了,他真是欲哭无泪啊,“阿衡,你要不要这么没良心?” “这鸡肉是我媳妇儿给我留的。”言衡一脸的无所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架势,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哎我说,人要脸树要皮啊,你不能——” “我大度点,给你个鸡爪子。”言衡突然打断了孔大海的话,扯了一只鸡爪子,十分不情愿极其舍不得的放到了孔大海面前。 孔大海可是个精明鬼,他才不会继续争呢,因为他知道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现在要是不满足于这个鸡爪子,没准被闷葫芦给抢回去,那真的就是白白浪费一早晨了。 当孔大海慢条斯理,极为享受的嘬着鸡爪子的香味的时候,他再次被刷新了认知。 阿衡那个闷葫芦竟然也会这么毫无吃相的大吃特吃?孔大海几乎是瞪大了双眼,有些无法相信,看到阿衡那狼吞虎咽,恨不得片刻将那盆肉全部吃进自己的肚子才算是休止,他更加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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