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衡媳妇儿的脑子和嘴巴还真是好使,虽然他确实想问问那二两银子的事,但是那毕竟不是主要的,所以,孔大海奸诈的嘿嘿笑了一下。 “阿衡媳妇儿,咱们这都是前后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能因为银子的事跟你这闹别扭,我是有点别的事想问。”孔大海脸上的表情,让陶夭夭有点厌恶,因为这会儿,陶夭夭压根就看不到那个家伙眯着的眼睛里是什么神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皮子就是窗户纸,这窗户被窗户纸给糊上了,这屋子里到底是发生了杀人血案还是父慈子孝,那就没人知道了。 陶夭夭听闻,着实给自己捏了一把汗,原本想着这个贪财的家伙是因为二两银子的事来找她,却没成想这个家伙现在是想别的事。 试问,对于一个贪财的人来说,能把银钱放在一边,而关心其他的事,那么那件事能是小事么? “哦?孔大哥有别的事?呵呵,您说得对,咱们是前后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自当是全心帮,但是毕竟咱们是凡人,有时候就算是拼了性命,能做的事,还是有限的。” 陶夭夭也马上换上了一张笑靥如花的客套脸色,她可不想在这斗智斗勇上,输给一个目不识丁的庄稼汉。 “嘿嘿,有大妹子你这句话,我这心里真是舒服,那好,我想问问啊——”孔大海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头低了低,又将声音放低了很多,左右的打量一下,这才说道,“阿衡媳妇儿,那个在清溪镇卖胭脂水粉的仙人,是不是你?” 陶夭夭怔了一下,因为她万万没想到孔大华会问这个问题。 只是,孔大海怎么会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了?还有,难道他给阿衡捎口信的时候,阿衡没有跟他提起过陶夭夭的所作所为。 可是,村里的寡妇陈青莲也是见到她陶夭夭在清溪镇卖胭脂水粉了啊,难道陈青莲也没有跟孔大海说清楚?毕竟,孔大海知道清溪镇有个仙人的徒弟卖胭脂水粉这件事,是从寡妇陈青莲那里听到的。 陶夭夭的心里突然就乱七八糟起来,这一切听起来怎么这么的古怪别扭,难道哪里出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陶夭夭想着想着,连同自己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阿衡媳妇儿,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孔大海见陶夭夭一直盯着篱笆墙上攀爬的常青藤叶子,有点不解的问道。 孔大海的这句话,突然打断了陶夭夭的思路,却也让陶夭夭有点尴尬了,陶夭夭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说是或者说不是? 如果说是,那么想必这云暖村不到半日的时间,就能将这个消息传成陶夭夭就是女仙,可是如果是那样,高家的人尤其高如平,那可谓是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定然会对之前桃林外仙女石碑的事情起疑。 倘若说不是,那孔大海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陶夭夭的脑子已经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火速转着。 “我当然是在想孔大哥你说的那个仙人的徒弟了,唉,我说您就是吃饱了没事过来寒碜我啊,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还能在这里过穷日子,我早就腰缠万贯了。”陶夭夭勾了勾嘴角,甜甜地笑了。 孔大海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垂下眼睑,自言自语说道,“这么说也对,陈青莲也说了,那个仙人的女徒弟长得虽然算周正,但是也不算漂亮,虽然和你身材相差不多。” 陶夭夭听到这里的时候,恍然大悟! 原来在那几天卖胭脂水粉的时候,陶夭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特意的将自己装扮成了相貌平平的农妇,那可是用了不少的土色胭脂,又费了她不小的精力给自己化妆成一个二十大几岁的女子的。 陶夭夭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幸亏刚才没有说漏嘴。 “孔大哥,只是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陶夭夭瞬间反问,将被动瞬间变成了主动。 孔大海被陶夭夭突然的发问,给问懵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不是今天早上么,我这还没起床呢,阿衡就来我屋里了,跟我说,你在九黎山山洞树林里做胭脂水粉的事,不能跟外人透漏半个字,不然,他对我不客气。” 陶夭夭见孔大海脸上那勉强的笑意,心里暗爽了些许,真是没想到啊,这孔大海的心思还挺缜密的,闷葫芦警告他不让他到处胡乱说,他却想着来她陶夭夭这里套话,还真是够高明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确实如此,我这新嫁过来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总是抛头露面的,对我的名誉不好,所以,我家阿衡才会对你讲那些话吧。”陶夭夭笑着说道。 孔大海听完,不禁的点了点头,觉得陶夭夭说得有些道理。 “汪汪汪——” “咯咯哒——咯咯哒——” 就在陶夭夭和孔大海聊天的功夫,小院外面菜畦那,小银子和一群鸡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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