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 乡下最普通的长木凳生生给他坐出一种尊贵感。 也是没谁了。 舒姌僵了半天,才重新动动筷子。 许沉之前也照顾她,但私下的照顾和摆在明面上的照顾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还要上电视的,到时候远不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这种感觉太不对了,偏要用什么字眼来具体形容,就感觉,有点像……裸奔? 舒姌被这想法吓得一寒噤。 脑子瞬间想起往年某些上升期艺人英年早婚被爆料的后果。 四个字:自掘坟墓。 众人默默吃菜,心里默默吃瓜。 饶是其中最迟钝的罗明明见此都有些反应过来什么。 然而,某些人毫不知收敛。 许沉净完手,又捻起只虾剥起来,低声:“别贪多,消化不好。” 话音刚落,那只完整的虾肉就进了她碗里。 舒姌此时很想问一句。 大哥,您这到底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啊!您这到底是想干嘛啊! 舒姌正觉得脑仁疼,朱效堪又接话了:“对对对,你们这些小姑娘就该多吃点温补的。” 罗明明咬着筷子欲言又止,苗知晏铭则像隐形人一样安静吃菜,只是两人夹菜的动作看起来都有些迷。 许沉无视旁人目光,拿起碗勺撇去汤面油水,用自己的碗盛了土鸡汤放到舒姌跟前。 舒姌看着里面的人参和飘着的红枣枸杞,食不下咽。 一抬眼,就见许沉笑得温和。 舒姌立刻联想到一个词:老狐狸。 她默默接过碗,老老实实喝了几口,实在撑着了才放下碗,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小嗝儿。 “别浪费。” 面对许沉监工头子一样的目光,舒姌示弱,软声:“吃不下了。” 许沉看她片刻,端起碗就着她剩下的喝完,连里面的补品都夹着吃了个干净。 她被许沉的骚操作弄得心理压力巨大,许沉却悠哉悠哉将碗筷搁下,下一秒,一张纸朝她嘴边递来。 舒姌头皮一麻眼疾手快接过,自己瞎擦了擦,嘴里念着:“谢谢,你人真好。” 许沉笑:“应该的。” 整桌人一时谁也没了声。 片刻后,桌上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迅速刨完饭,嘴边还沾着饭粒,满脸天真朝许沉问道:“哥哥你和舒舒姐姐什么关系啊?” 他一问完,这边氛围更加不对劲,小男孩的妈妈此时只想叫他闭嘴。 “你说呢。”许沉看向舒姌。 他神色平静,然而舒姌就是从他脸上看出五个字: 给你个机会。 舒姌余光瞥了下摄像机,顶着数十双眼睛的压力,轻飘飘说了句:“亲人关系。” 众人:…… 许沉嘴角微压。 “不满意”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饶是最不会看脸色的那个宛如敢死队派来的小男孩也看出这位哥哥不高兴了 一桌人只感觉自己头上顶着座山,有个大姐怀里的小孩更是突然哭闹起来,大姐连忙下去说要喂奶,她抱着自己熊孩子走到屋后才松口气。 额滴个乖乖,整啥情况啊这是。 周围工作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一致转向椅子上一副“一切皆在计算中的”的总导演。 想象力稍微丰富的,已经自动脑补了几百万字狗血故事。 宣传组的第二期节目标题都悄咪取好了—— 【舒姌与神秘嘉宾甜蜜互动】 嗯…… 爆点话题度都有了,完美! 一顿气氛怪异的晚饭后,众人回了小屋。 舒姌本以为今晚就能送走许大爷,可没想到他一个大忙人破天荒还要留在这里过夜。 得知这个消息,她差点两眼一抹黑。 这人在节目就像个不定.时炸弹,稍不注意就把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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