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阵,结果第二天开始,许沉对她的态度就像阴转晴的天气。 坐车会坐她旁边,下车会帮她提书包,走路会慢下步子等她……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舒姌很怀疑这人只是做表面功夫,她背地里在qq上问陆星瀚有没有被人再打个脑震荡什么的,结果这人还逍遥自在得很,完全用不着她担心。 许沉的突然转变反倒让舒姌有些不习惯起来。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一个多月。 舒姌将这些天抽屉里一叠叠情书和告白信偷偷塞进书包带回家。 回到房间,她将书包朝地上一倒,各色信封卡片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往地上一坐,随便捡了一封拆开看。 没看两句她就一阵头皮发麻。 这些人写的东西简直了,看得她尴尬癌都快犯了。 写作水平连她都赶不上还好意思写?还有某些一看就是在网上照抄下来的烂大街句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不信邪又去拆一张,这个倒是挺简单粗暴,除了上面被改正液涂白的错别字。 能不能走点心?就这样还想泡妹? 舒姌懒得去拆了,将地上这些东西拾缀拾缀,通通丢进垃圾桶。 她觉得人大概不管多大年纪都改不了看脸的毛病,一点也不走心。 她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有点发愁,不知道这脸以后能不能当饭吃。 大概是从小养成的毛病,她一没事做就总爱瞎想以后的事。 高一上学期都还没读完她就开始想大学的事,她不知道该考哪所学校,也不知道选什么专业。之前她还特意在网上搜了一圈看,发现自己都不喜欢。 周围人似乎都有很擅长的东西,比如童笑画画很好,苗晴天会修东西,许沉就不用说了。 而她自己,一无是处。 十五六岁的少女提前让自己走在人生分岔口,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搜“未来十年最赚钱的职业”。 看完以后她更迷茫了,干脆关掉手机在床上躺尸。 佣人按时过来打扫整理她的屋子,舒姌忍不住问她:“阿姨,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舒姌听完对方说的数字,眼睛一亮。 亮了一阵又黯然下去。 她想起之前过年去京都许爷爷家过年时,许沉爸爸面对人走后门的行为似乎嗤之以鼻。 太难了。 佣人将舒姌的房间打扫完,提着垃圾出去扔。 许宅的垃圾每天会统一扔在花园外的垃圾车里,每天有专人过来收。 佣人去扔垃圾时,刚好看见自家少爷回来,忙笑着打声招呼。 许沉下车点下头算是回应。 佣人将两袋垃圾扔进垃圾车,正准备往回走,许沉问了句:“哪个房间的?” “啊,”佣人回头老实说,“小姐房间的。” 许沉扬扬下巴,“没事了。” 佣人这才转身回去。 待周围没人后,许沉走到垃圾车旁,抬手去翻那个漏出几张彩卡的垃圾袋。 从小到大第一次翻垃圾,他只用拇指和食指去扯垃圾袋,边扯边嫌弃皱眉。 他将那个垃圾袋彻底弄开后,赫然看见里面十来张信封。 大多都没拆过,只有两张有打开过的痕迹,他捻起几张看。 写的东西千篇一律,无聊透顶。 但他还是忍不住多想,她拆开和不拆是什么意思。 他仔细看着两张拆过的信封和内容,又去和其余没拆的信做对比,感觉没什么不同。 还不都是被当垃圾一样扔掉。 想通这点,许沉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他正想将手上的东西重新扔进垃圾车里时,舒姌急急忙忙出来,两人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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