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他一个读书人……算了,还是人命重要。 却不想他刚鼓起勇气推开舱门,外头就已经熄了灯,变得漆黑一片了。 无奈,徐衍之便只能退了回来。 明日……明日他一定会给容姒请大夫的。 这样的决定刚下,谁知下一秒左右隔壁便立刻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喘,甚至还有那些个淫/词/烂/语此起彼伏,叫徐衍之念了两句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彻底堵上。 转身又看见容姒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他就不能再去躺了,便靠着舱门,继续背着书。 而本该昏迷地躺在床上的容姒悄悄睁开半只眼,看清徐衍之现在的窘境,当下便又在心里笑了起来。 小样,跟我斗。 睡了没多久,她就不自觉地去了谢郢那里,这么晚了,谢郢依旧没有睡觉,反而是留在书房里,好像在画画。 容姒看着对方的背影,这样思考道,但因为画是铺在书桌上的,她看不到,便只能一直认真地扒拉着谢郢的小腿,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一听到她的动静,谢郢这才从画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她一眼,便笑着将她抱了起来,“你也想看?好,也给你看看……” 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容姒立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看了看画又看了看谢郢。 却见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什么,随即便亲了下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像不像你?喜欢吗?” 容姒依旧呆愣楞地看着他。 无他,只因为这铺在书桌上的一幅画竟然直接就画出了她本来的样貌,不是三岁的容姒,也不是十五岁的容姒,而是她被车子撞死前的样子,那应该是她的二十六岁。 可以说那个年纪地她从没有和谢郢见过,可对方却能画的分毫不差,只是画上的女子却是身穿着楚国的衣裳,怀中还抱着一直白猫,巧笑嫣兮。 谢郢…… 为什么?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猫喵了一声,这头睡在花船上的容姒便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就连徐衍之因为船体的晃动,一头撞到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也未能引去她的注意力。 而另一头的谢郢看着怀中白猫的双瞳再次失去了那股他熟悉的灵性,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轻轻将猫儿放到了地上,便在画的下端,提上了自己的名字与日期,转身便看完窗外的星光。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就是长成那个样子。 很好看,他也很喜欢…… 谢郢勾了勾嘴角,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而另一头的容姒,一夜之内,睡了醒,醒了睡,等到徐衍之再一次撞到柱子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我觉得你还是来床上来睡吧,正好我不睡了……” 这一句话直接就叫醒了昏昏沉沉的徐衍之,男人睁开眼便看见容姒一脸的不耐,“不,不用,我不要紧,你身体不舒服你睡……” “叫你睡你就睡,话这么多!”容姒直接就从床上起来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把木梳来,便认真地梳了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