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身边又没伢子,说是远房亲戚来寄住的就解决了。 陆晴川也未反对,刘银霜的突然出现,足以证明那件事还是会发生,但这次老天给了她改变结果的先机,她要充分利用起来。 “霜霜,我说的话,你全记住了吗?”何春香一边给刘银霜擦头发,一边问道。 刘银霜懂事地点头,“记住了,你是我的姨妈,我以前从未见过陆姐姐,也不记得个人从哪里来的。” 陆晴川怜爱地摸着她的小脸蛋,“霜霜,要是想家,就跟我讲。我会带你回去的。” 刘银霜搂住了何春香的颈项,“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好了,霜霜,该睡觉了。明天要早起,上学。”何春香帮她掖好被子,不由得想起了雪娥小的时候,她每天为了队里的事东奔西走,经常回到家时,刚儿和娥儿已经睡着了。因此,周雪娥出嫁后,她的性子软了许多,对周麦生也容忍了许多。 二人关上卧房门,穿过堂屋,进了灶房。 “川川啊,以前皮家坳买的那些小女伢子,最后如何了?”听说这事后,何春香几天都睡不着。 陆晴川笑道:“她们全被皮阿姨养大,等到合适的年龄后,皮队长就安排她们嫁给了队里的小伙子。” “那我就放心了。”何春香松了口气,从灶门里拨出半升烤得喷香的板栗,两个人边吃边聊。 周麦生从外头哼着小调进来,抢了何春香剥好的板栗放嘴里,“婶俩聊什么呢?这么欢喜!” “磨时间等你回来啊,你不是说有事跟川川商量的吗?” 何春香剥了几瓣板栗递过去,这让周麦生有点受宠若惊,双手接住,“小陆,现在上游的问题解决了,鱼虾应该也顺着河水流到咱桃花河了。应该是时候去找周乡长了吧?” 咳咳,这个……“周队长,上游的鱼虾大多数都进了别人的肚子里,恐怕没那么快有鱼。” “那怎么办呢?周乡长是属狐狸的,见不着鱼,肯定不会履行承诺啊!” 陆晴川拍拍手上的灰,“我正要跟你说这事,要过周乡长那关,就得开仓放八百斤玉米给袁队长,你看如何?” 周麦生不急不忙地喝完一杯白开水,“八百斤玉米换通电,要得!人家袁队长这回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开仓放点粮食帮他们度过饥荒也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时候要?” 陆晴川盘算了一下时间,还是尽早解决的好,免得耽误了电风扇交货,“那就明天吧!三天之后,你把周乡长请来看鱼。”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麦生抱着煤油灯左看右看,“这玩意儿从小用到大,马上就要让他退休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何春香“噗”地笑了,“听听,八字还没一撇呢,他那得意劲。” 陆晴川也笑了,“周队长,煤油灯可没那么快退休,乡下的电不比城里,刚拉的那一阵,动不动停电、跳闸。” 前世,陆晴川经历过这样的日子,停电不需要任何理由。 听了她的话,周麦生又抱着煤油灯,“就算是这样,有电也总比没电的好。” 三天之后,周乡长把县委陈书记拉来了,周保生也专程为这事赶了回来。 一行人站在桃花河边,清凌凌的河水浅唱低吟。 “陈书记,你可是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只要电风扇厂子办起来,桃花河里鱼儿游起来,你就给落烟坪的电线杆子竖起来,对吧?”周乡长朗声问道,眼下,虽然龙潭乡的名气打出去了,但电风扇厂还没盈利,财政仍是赤字,能县里承担的,当然让他们承担。 陈书记当时是被他逼上了梁山,才打的桃花河的主意。今天他们一个二个的神采飞扬,想必已是胜券在握了。但他堂堂县委书记,不能太直接地食言吧?他只得咬着牙说,“对,我是做过这样的承诺,可站了这么久,我没见到鱼啊!” 陆晴川听出来他在搪塞,笑意盈盈地举着钓杆过去,“陈书记,用这个试试。” 陈书记一看,鱼饵都挂鱼钩上了,他再推三阻四,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再说钓鱼那点事,他精通得很,稍微灵活运用一下,一天钓不上一条鱼也不是难事。 念头一动,他接过钓杆,甩入水中。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把鱼钩拉起来,甩向别处。急得周麦生差点跳脚,嘴里却不敢说什么,那个憋屈啊! 周煌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县里缩了,这笔费用就得乡里扛起来,又是一大笔亏空。他比周麦生沉得住气,“周乡长,累了吧?那让我来帮你。” “不累不累,”陈书记死死抓住钓杆不放,县里的财政情况同样令人脑壳痛啊!有头发哪个想当癞子?他还不是让没钱给逼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