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烫的相,谁敢得罪她,她就让她儿子收拾谁,“真是好笑,哪个不讲理了?我说了鸡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想起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陆晴川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老脸,但她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不会计较,但这世,坚决不会任由她欺负。 她拉住曹格里,既然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他们又何必浪费口舌? 陆晴川板着脸斥责曹格里和陈小凤,“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大妈都说了鸡不是她的,那就不是她的。” “可是......”陈小凤不服气,但她懂得川川的眼色,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曹格里害怕扣工分,也识趣地闭嘴了。 咬着牙喊出一声“大妈”,陆晴川心底一万匹骏马奔腾而过,在她看来,伯娘、婶儿这些称呼太亲切,这个老妖婆子配不上,“他们不懂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本来一个女伢子就缠得吴翠花烦不胜烦,她以为这一男一女来了更不得了,见陆晴川态度好,心慢慢放了下来,“就是嘛,我儿子是队里的会计,我怎么会放鸡吃公家的粮食喱?说不定是些野鸡,你们赶走就是了。” 呵呵,这话可是你说的!陆晴川笑得甜甜的,“大妈,既然鸡不是你家的,那我们先走了。” “二百五!”吴翠花阴在心里骂完,皮笑肉不笑地说:“好,有空来玩。” 玩你大爷!陆晴川对着禾场挥挥手。 陈小凤看在眼里,体内顶心顶肺的那口气瞬间顺了,川川的点子多着,指定整得那母猴子服服贴贴的。 倒是曹格里,回头见到吴翠花进了堂屋,隔了两块水田,谅她也听不到他说的话了,于是又开始把牛往死里吹,“晴川,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好好教育教育那个老女人不可,儿子当会计怎么了?哼,老子才不怕呢!” 陆晴川低声问陈小凤,“凤姐姐,你看后面那人是不是林会计?” 陈小凤心领神会,往身后望了一眼,“是啊,他几时跟在我们后面的?” 曹格里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头都不敢回,嘴里直喊“阿弥陀佛”。 嗝屁的衰样惹得两个小丫头哈哈大笑,他这才明白被她们整蛊了,追上去解释说:“我什么人没见过,会怕他?刚才要不是害怕你们受牵连,我非把她那只大鸡公宰了不可!” “好啊!给你个机会。”陆晴川指指胡向前手里的黑鸡母,足足有三四斤重。 曹格里眼睛都瞧直了,“不是吧?你们动真格的?” 怂货!陆晴川不再理他,接着问道:“几只?” 胡向前伸出两根指头,“全割了?” 那只红毛鸡公在江柒仁手上,估摸着有五六斤。陆晴川点点头,不用这个方法整整老妖婆子,她就不会长记性。 不过如果拿活鸡回学校,有那么远的路,就算藏得严实,鸡会叫,容易暴露,但直接把鸡弄死,没放血,又影响口味。陆晴川还在想办法,胡向前看向陈肖,“前天你不是捡了把镰刀?” 杀鸡这活,陆晴川前世没少干。回回过年过节,林大军以及他妹妹林小梅一家都会回来看望吴翠花,她就像个保姆似的忙前忙后,心里头还乐颠颠的。 怎么没蠢上天呢?她一边想一边割鸡脖子,接了两搪瓷碗,能吃的别浪费。 等鸡死硬了放进锡桶里,盖上黄荆条挑回了学校。 两个多钟头后,两只鸡变成了一大锅让香气四溢的美味。陆晴川盛了一大碗,藏在水缸里。鸡肉是好东西,不管钱志彬回不回来,先给他留一份再说,反正那么大一锅,他们不一定吃得完呢! 陆晴川对鸡肉兴趣不大,喝了两碗鸡汤,就去禾场换人。现在不到五点,下地干活的人都还没回来,留在家里的妇女老人忙着做饭,没人注意到他们。而且吴翠花基本上是在天麻麻黑时赶鸡进笼时清点鸡数,趁她还没发现鸡丢了,赶紧放到肚子里,万一到了嘴的鸡飞了就亏大了。 男同志分了两班,在队民们收工之前,把一锅鸡肉带汤解决得一干二净。陈小凤听陆晴川的,把鸡毛晒在了院子里。 吃得好,大家干活也有劲了。大前天收割的那批谷子已经晒干了,陆晴川和陈小凤忙着用风车把谷子里的灰啊烂叶子啊瘪壳啊全车出来,胡向前则领着陈肖、余国栋、杨卫国三人把拾掇得干干净净的谷子一担担往队屋里挑,留下四个个子小的把没晒干的谷子拢成堆,等周支书来检查。 “嗯,这两个禾场的谷子再晒明天一个太阳也可以入仓了。”周保生把咬烂的谷子吐出来,“可以盖油纸了。” 他们忙活得差不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