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好好养着,你是自个儿瞧不见,脸黄的跟什么似的……”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康熙温柔的说道。 “有吗?” “恩,你脸向来白中透粉,气色极好,如今黄成这样,可见生子伤身,千万放在心上,万不可大意。” “唔,嫔妾知道了。” 闲话一会儿,康熙就得回乾清宫处理政务。 保康出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散出去。 王珺将汗湿的头发晾干后,就带上白狐狸皮镶珠抹额,穿上寝衣,外面罩着大斗篷,由张兰英和夏泉一左一右的掺着,回了正殿。 躺在睡惯的床上,刚挨着枕头,王珺就睡过去,从昨晚折腾到这一早没安生,一直没睡,这会子又累又困,可不睡得极快。 月子里老是出汗,刚一睡醒就不得不换下寝衣,湿的透透的,黏在身上难受的紧。 感觉在床上躺了天长地久,才到保康洗三的日子。 一大早就折腾着给他穿衣服,王珺想自己来,摆弄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得不放弃。 保康的睡姿跟青蛙一样,双手举高高。 想给他穿衣服太难了,软软的一团,他又不用力,好不容易穿进去一只胳膊,他随便一缩,又掉了。 王珺看着奶嬷嬷轻巧的弄几下,保康的衣服就穿好了,不由有些羡慕,业务太不熟练也不行。 红红的小棉袄,红红的包被,趁得保康小脸粉嘟嘟的,王珺抱着猛亲了几下,依依不舍的看着魏嬷嬷打头,带着奶嬷嬷一起,出了内室。 宴席就摆在交泰殿,位于乾清宫与坤宁宫之间,最是庄重。 魏嬷嬷抱着保康站在康熙边上,康熙乐呵呵的瞧着,不时逗弄两下。 李氏凑趣道:“瞧小阿哥长得,跟万岁爷一模一样。” 郭络罗氏接话道:“这么小,如何看的出来。” 李氏懒得理她,那拉氏小心翼翼看了郭络罗氏一眼,小小声的说道:“神似形也似,小孩子才最能看出来……” 她想搭上王珺这条船很久了,只是当时是从王珺这里截人,孕期她又从不扎堆,是以找不到机会。 郭络罗氏不敢怼李氏,当下横眉看向那拉氏:“什么?” 那拉氏明知她是故意装听不懂,但她是铁板钉钉的失宠,自觉弱气,不敢反驳,闭着嘴一声不吭。 太皇太后端坐高堂,看着下面的眉眼官司,有些无语,这会儿合该集体发力,将王珺拉下来,自己窝里斗有什么用? 还没等她们整出个一二三,估摸着王珺这棵小苗苗,已经长成大树,枝繁叶茂轻易撼动不得。 但这些她不想管,只要能生,谁得宠不是得宠呢?左右不是她们科尔沁的人。 她老了,该享福,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她也该闭嘴消停了。 钮妃端着温和慈祥的笑,贯穿全场,这几日病的轻,有精神应酬,是以花蝴蝶一般去敬酒,以示地位。 与宗妇、命妇、公主们拉拉家常,培养培养感情,昭示一下地位。 在皇家,纵然洗三,仪式也是很繁琐的,折腾了不一会儿,保康就“哇哇”大哭,很不情愿。 隆禧笑眯眯的凑上去,僵手僵脚的抱着,也是稀罕的不成。 在他看来,这孩子哪哪都像王珺,还有一点点像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