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下楼时候崴到的。”她咬了咬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被戳痛处的吸气声音。 “崴到了啊……能动不了?”医生扶住她的小腿,“来,脚试着转一转。” 何芷晴按照医生说的做,脚踝还能自由转动,只是脚踝那里肿得厉害,她只要动一下就钻心的痛。 心里默默地把始作俑者王之智问候了一万遍。 “回去冷敷,睡前用我开的软膏,明天热敷后再贴膏药,走路点地可以别用力。”医生让她下床穿鞋,嘱咐了几点注意事项。 病床离地面的距离有点高,何芷晴上去轻轻一跳倒是容易,但是下来的时候,还没穿好鞋,她坐在床边两条腿离地面也有一段距离。 她求助地看向苏源湛。 男人正在认真听医嘱,他好看的侧脸在急诊室的白昼般耀眼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失真。那顶白昼似的灯就在他身体正上方三米的距离,从她的角度去看,白色的光圈从他的眉眼的地方晕染开来,像是山间的黎明破晓时,透着那层淡淡的薄雾中的景象。 “教、教授……”苏源湛听见了一个有些温软中带着胆怯的声音,转头的时候,看见某个坐在病床上的小可怜指了指地上的那只高跟鞋,眼神无助地看着自己。 她下不来。 苏源湛走过去,有些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俯身捡起她的高跟鞋,然后打横抱起她。 “肿了就先别穿鞋了,乖。”他温柔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有点像是深夜电台主播的那种磁性和温柔,在哄着一个夜不归宿的小姑娘。 把她抱进车里,路边就有一家药店,他进去买了医生说的软膏和膏药,还有一瓶医用消毒的碘伏。 “你上次说,佣人辞职回老家了?” 她轻轻地点头。 “那你回家之后怎么办?”他启动车子,还没等她回答,已经替她做了决定,“来我家吧。正好周末休息。”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车子驶入一个八幢楼的高级小区。 这是白霞医大家属楼的其中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是三年前竣工的,所以从楼的外形上来看还很崭新。大概也是霞医大资金一向丰厚,小区里面的花园建设得也相当富丽堂皇。进入秋末初冬,花坛里的花倒是几乎不剩什么了,都被有些枯黄的树叶和野草覆盖。 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亭子,里面有两套石桌。花园外接近小区大门的地方,有一个喷泉池,喷泉池中间是月亮女神的石像,喷泉池内积攒了许多许愿后留下的硬币。 “这边是新的家属区,分到这边的不是很多,所以多数房子还空着。”小区里大多数房子都黑着灯,只有几家亮着灯。 小区楼下有停车的地方,他把车停好后,又抱起她往楼里走。 a区十二楼1202。这是何芷晴偷偷记下的他的门牌号。 他家的门锁还挺高级,可以指纹和密码解锁,这样就不用拿钥匙开门了。 他家里的装潢风格就是黑白灰的色调,家具的外观也是简洁到没有任何浪漫主义色彩可言。两室一厅,厨房很大,三个阳台,卫浴独立,有一个书房。她初步目测是一百五十平米左右。 “教授,我发现你家里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风格……”她穿上拖鞋,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苏源湛正在拿药膏的手顿了下,眼眸微沉:“什么风格?” “就是性……”她欲言又止,现在把“性/冷淡”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不大好。 苏源湛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通过她说的那个字已经猜到了后面的词。 把药膏放到茶几上,“性/冷淡风格是吗?”冷淡与否,她等下就会知道了。 她抓过旁边的方形抱枕,把羞红的脸埋在抱枕里,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苏源湛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就像一只把脑袋埋在土里的鸵鸟一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家里没有女性睡衣和卸妆用品,我去小区外买,在家乖乖等我。” “嗯嗯。”还好他想到了卸妆水的问题,不然她都忘了自己还没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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