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撞击下四分五裂,碎石子蹦的到处都是,成飞先回的头,看到迟野还笑了一下。 方锐气喘吁吁的朝迟野嚷嚷:“野哥野哥!” “你野哥不聋。”迟野说,往巷子里走。 成飞和他俩兄弟都是学体育的,个高块头大,赶着混混潮个个剃着假光,扎堆往那一站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他们不是好人。 迟野站成飞跟前,俩人身高差不多,但迟野明显要瘦点,不过他有气势,跟他名字似的,透着野性,打眼一看就不好招惹。 “起开。”迟野面无表情的看着成飞。 成飞没动,下巴昂的高高的,目光里带着轻蔑和不屑。 “再说一次。”迟野的声音很冷,“起开。” 成飞嗤笑一声:“迟野,咱俩没梁子。你从这出去,我当没见过你。” 言下之意是,迟野如果掺和了,以后这梁子就结下了。 迟野这人得顺毛撸,不能顶不能激,成飞这句话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燎起了一把火。 “我见过你。” 迟野往前跨了一步,一脚踩住成飞的鞋子,眉毛挑起来嚣张十足:“单挑还是一起?” 十分钟后,迟野率先从巷子里走出来,方锐和董星星紧随其后。 刚刚动手时把包随手丢在一边,面上沾了一层灰,迟野边走边拍,眉目间还残存着几分凌厉。 成飞追出来,颧骨明显青了一块,冲迟野后脑勺喊:“迟野,咱俩没完!” 迟野头都没回。 走出老楼,方锐欢呼雀跃的往迟野身上一跳,胳膊箍住他的脖子:“野子哥!够意思!” 成飞那伙人有两下子,迟野后背挨了几下,被方锐生扑的狠狠一疼。他抽了口气把人搡开,骂道:“孙子。” 方锐能屈能伸:“我是我是。今日相救,小弟来日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大恩大德!”他嬉皮笑脸的,“野哥,你是不知道成飞那帮人有多流氓,我跟星星刚从超市出来就碰到他们,一路跟着我们到这边。” 迟野没兴趣知道前因后果,他这段时间因为夏允风的事儿窝着火呢,成飞算是撞枪口上了。这会儿筋骨松完,可算是舒坦了。 董星星一直没说话,估计是给吓的不轻,到了马路边人多的地方脸色才缓和过来。 “迟野,今天谢谢你了。”董星星有点担心,“你没受伤吧?” 迟野随意的摆摆手,看向马路另一边准备打车。 方锐闲不住,大热天的来回蹦跶,嘚瑟道:“我野哥打架就没有失手的时候,从小被我建国叔魔鬼训练练出来的。” 董星星终于笑了:“好厉害。” 方锐又攀上迟野的肩:“哎,昨儿那么晚回去你爸骂你没?” 迟野抖抖肩膀,示意方锐别碰他:“没,老迟值班去了。” “你那弟呢?你俩一起睡啦?” 迟野简直怀疑方锐是个傻子:“他睡他床,我睡我床,什么一起睡。” “我们家住一屋的都叫一起睡。”方锐说,“他怎样啊,好相处吗?是不是特土,特村,特丑?” 的确又土又村又丑。 迟野咂咂嘴,虽然不喜欢夏允风,但也没有背后讲人坏话的爱好,原本不想搭腔,眼前却突然闪过夏允风一把骨头二两肉的小身板。 他眉头一紧,烦道:“你怎么那么多话。”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方锐振振有词,“突然从独生子女变成二孩家庭,谁知道你有没有心理不平衡?有没有拈酸吃醋?新闻上俩孩子在家争宠的还少嘛?” 迟野嘴角一抽,觉得方锐吵的像只乌鸦。 乌鸦还不肯消停:“你出来了,你弟一人在家啊?” 站半天出租车总算来了,迟野招招手:“剪头发去了。” “他自己啊?” “这么大人了还用我陪吗?” “也是。” 汽车在迟野面前停住,方锐问:“咱现在去哪啊?回家么,去打游戏呗。” 迟野琢磨一下,不怎么想去,他手按在副驾的门上:“我……” 刚说一个字儿呢,突然顿住了。 “咋了?” 迟野想起什么:“坏了,我忘给他打车钱了。” 走前安排的头头是道,还把理发钱付了,结果把这茬忘的一干二净。 迟野让方锐和董星星打另一辆车,要回去找夏允风。 这小乡巴佬没那么傻吧,没钱知道坐着等人接吧? 这要是换个别的什么人迟野都不会回去找,关键是夏允风和一般小孩儿不一样。这是他从大山回家的第二天,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未知和陌生的结合体,未知往往与危险并存。 马路上出了点交通事故,车堵了一长串,迟野心急的扒着窗户朝外看,听见俩男的吵吵嚷嚷的争对错。 “师傅能绕个路吗?”迟野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