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马车,这辆马车就十分华丽,从上头下来的男子也是穿的绸衣。 男人比杜修竹年岁大,是杜修竹的哥哥,叫杜修然。 他下车之后就打了个哆嗦,这个该死的天气,冷死人了。 关键是,这么冷的天气不让穿夹袄,否则视为作弊。 他身上穿了九件绸衣,可还是很冷。 春寒料峭的……可不比冬天好过。 小厮跟在他身侧,帮他提溜着考篮。 杜修然带着小厮挤到杜修竹身边儿:“老三你咋不等我呢?” 杜修竹斜睨他一眼:“不想跟畜生走一道。”杜家的人……对杜修竹来说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且……现在的他完全没必要惯着他们。 杜修然那里受过这样的气,想骂回去,却被小厮扯住了袖子:“公子这会儿何苦跟他一般见识,等会进考场的时候……他就得倒霉了!” “闭嘴!”杜修然骂道,不过脸上的愠色却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确定他穿的是香儿做的鞋子?”杜修然问。 小厮忙点头:“确定,香儿瞧着他穿的,不会有错!”香儿做的鞋子是有乾坤的,鞋底里藏着几篇经义。 临考前几天,杜修竹应杜太师的要求住进了太师府,香儿就是府里负责伺候杜修竹的侍女之一。 到了地方,杜修然从小厮手中接过考篮:“滚吧!” 队伍排得很长,杜修然跟杜修竹之前隔着七八个人,瞧着杜修竹的背影,杜修然呸了一声,心说假清高,一会儿这个野种就会名声扫地,一辈子都无法科考。 到时候……看他爹还要不要这个野种! 为了这个野种他爹不给他娘脸面,这回,他要让这个野种永远陷入泥潭中! 春闱的检查很严,每个人先是被搜身,然后进入一个单间脱光了衣裳被检查,为了避免身上用什么特殊的液体写东西,还得去浴桶中坐一坐,搓一搓。 据说这桶里的水到最后都是漆黑无比的,不止黑,还浓稠…… 所以别看中了进士之后就人五人六的,当了官就高人一等,耀武扬威……这会儿在这些个小吏面前真是半点尊严都无。 杜修然在杜修竹进去的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可是等到杜修竹从那个小屋出来,拎着考篮走进考场,都没听到有人所杜修竹作弊,也没见人将杜修竹抓起来。 杜修然一着急就喊了起来:“那个人作弊!你们怎么没抓起来?” “不许喧哗!”立刻就有士兵来呵斥他。 杜修竹转头来冲着杜修然挑衅一笑,杜修然心底的火瞬间就被杜修竹给挑起来了,极怒之下,他的理智瞬间下线:“他的鞋,他的鞋有猫腻!我听见他跟他小厮说的话,说鞋底藏着几篇可能会考到的经义!” 他这么一说,周遭的举子顿时哗然,一个个的都要求重新查杜修竹。 特别中间有几个本来就嫉妒杜修竹的,闹得可起劲儿了。 “怪不得他考那么好呢,原来是因为会作弊!” “就是,作弊的人坚决不能姑息!” “我们要看着查!” “对,我们要看着查他!” 群情激奋,惊动负责春闱完全的将军和几个礼部的大人。 他们走了出来,吩咐人去重查杜修竹。 杜修竹对几位大人拱手道:“学生不介意重新查一遍,但是若学生是被污蔑的,那么说学生作弊的人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说完,他看了一眼杜修然和几个要求他当众被检查的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