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钟海悲愤地朝地上砸了一拳头,这么重的伤阿良他没救了。“我该怎么跟你爹交代?”楚良是楚剑的哥哥,大镖头楚雄的儿子。 “你们帮我把他找个干净地方放着,上衣给他剪了,去马车上拿一摊子白酒帮他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记住,给他擦血迹之前先用白酒把自己个儿的手洗干净。 我去拿点儿东西,说不准能救他! 其他伤员也先用白酒把伤口洗了!” 林晚秋探了探楚良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就忙吩咐众人,然后她转身就往自己的马车跑。 在跑的过程中,她在闲鱼买手术用的针线,买酒精,买镊子,买药棉、买绷带、买不用皮试的口服抗生素,买伤药…… 她冲进车厢,把车厢关得严严实实地,然后将从闲鱼中买来的东西装进一个药箱子里,接着就背着药箱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匆忙奔到楚良身前,一帮镖师都十分激动地盯着她看。 “我给楚良把伤口缝起来,这样伤口容易愈合,你们看清楚,跟缝衣服差不多……这里还有工具,只是一定注意,要用之前必须用白酒洗手,不要舍不得,白酒多得是……” 林晚秋一边儿给楚良缝针一边儿跟镖师们说,重伤好几个,这得争分夺秒。 “太太……二子的肠子流出来了,都脏了还能救吗?”有个镖师满眼期翼地问林晚秋。 林晚秋道:“先用白酒把肠子给他冲洗干净,再给用这个酒精冲洗一下肠子,然后把肠子塞进肚子里,再将伤口缝起来…… 能不能活我不知道,左右没有更坏的结果,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她又不是学医的,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把伤口缝起来,然后上伤药,再给他们吃抗生素……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 像她说的,左右没有更坏的结果了。 “嗯……我这就去……谢谢太太……来个人给我帮忙!”那镖师抹着泪吼道。 这边儿姚颢阳喝了安神汤,就吩咐跟着他的两个懂医药的仆从去帮忙,有了他们两个的帮忙,救治的事情就进行得更加顺当了。 “来个人给我擦汗!”楚良的伤口太长了,再者缝肉跟缝布料完全不一样,真是十分考验人。 她的声音一落,便有一只手拿着一张帕子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接下来,林晚秋再没吩咐过擦汗这话,只要她额头上有汗,就会立刻被人擦去。 楚良身上不止这一出伤口,林晚秋把他全身的伤口都处理完了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给楚良喂了两粒抗生素,又用喂药器给他灌了一大瓶的葡萄糖下去,这才让人去收拾出一辆马车来,将他小心地抬上去放好。 “嫂子……喝口水。”她直起了腰,姚颢阳就递了一杯热水给她。 林晚秋接过水,才发现他手中攥着一块帕子,帕子已经湿了。 “是你帮我擦的汗?” 姚颢阳点头:“我……我也帮不上别的忙。” 林晚秋喝了一大口水,她想用手背擦拭嘴角的水渍,不过想着自己刚才在帮人缝针,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对姚颢阳道:“谢谢你,赶紧去休息吧,把精神养好,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姚颢阳:“好,嫂子也早点歇息。”他的身体弱,的确不能逞强。 姚颢阳走后,钟海就过来了:“太太……他们能活么?” 林晚秋抬头望天,天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