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说完事儿,所以贺县丞的老婆就张罗着他们住下。 “跟我来书房!”贺县丞气哄哄的道。 进了书房,徐德胜带上门,恭敬的站在书桌前等贺县丞开口。 “都是你惹来的事儿!你跟钱三儿裹得那么紧干啥?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 钱三儿的尸首竟然在我们家院儿里躺着!” “爹……我这……现在说啥都晚了,爹,太爷那边儿到底松口没?” “一千两银子,太爷答应这事儿按照贼匪袭击县衙不成,被当场击杀。 这事儿一开始闹得太大,这一千两银子,太爷说有五百两要送去卫所,封了卫所的嘴。” 一千两! 徐德胜倒吸一口凉气,这……江家的房子还没算计到手。 他爹的银子还没算计到手。 这……这就先出去了一千两银子,这都是啥运气,咋就这么寸呢。 “你说,昨晚钱三儿他们出来到底干啥?你到底知晓不知晓?”贺县丞气得要死,县令张口就是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啊,这不要他的命么。 不过嘛…… 他看了眼徐德胜……这银子到底还是有出处。 “爹,这事儿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钱三儿这些人一年四季可没少给他孝敬,图的就是出来偷鸡摸狗有他周旋。 钱三儿他们盯上了新开的安逸居这事儿他也是知晓的,安逸居……弄得热闹,他却没时间去瞧,倒是他婆娘去瞧了一挥,叨叨说里头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卖得太贵了,她愣是下了狠心才买了一对耳环。 耳环是好看,可惜,戴在贺氏的耳朵上就煞风景了。 乌漆嘛黑的面皮戴啥首饰都丑。 知道钱三儿他们打安逸居的主意,他还鼓动了几句,晚间也帮他们调开了巡逻的人,帮他们把巡夜的两个人请去吃酒耍女人,这把,钱三儿他们许诺的银钱可不少,而且抬手就先给了他五十两。 这事儿,要深究下来,他跑不掉。 “爹,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主簿还是典吏?”他们三个有利益纠葛,面和心不和好多年了。 心里焦躁,害怕,徐德胜就更恨弄死钱三儿他们的人了。 贺县丞想了想就沉吟道:“不一定是他们,这些年,你我都没少得罪人。能用这一招来威胁我,这人能耐!” 贼匪死在他家,为啥死在他家,跟他有啥恩怨? 这年头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关键是有没有把柄和由头让人去查。 贺县丞屁股上的屎粑粑壳子太多了,怕查。 不管是他还是徐德胜,都没怀疑这事儿是江鸿远做下的。 完全想不到江鸿远这个方向去。 “那咱们慢慢查,总要把这暗地里插刀的人给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啊。”徐德胜道。 接着,他又道:“跟钱三儿他们熟的还有孙科,毕竟孙科是捕头,县里的三教九流那个不给他面子。 他知道钱三儿他们打啥主意也是有可能的,再者,孙科的功夫在咱们县衙可没人比得过。 我瞧了,钱三儿他们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杀他们的是熟人,是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熟人。 搞不好是孙科一个个的把人杀了,再把尸首弄到您的院子里…… 爹,我怀疑是孙科!” “孙科……”贺县丞眯缝了眼,他也觉得徐德胜说得有道理。 “这事儿我会上心的,倒是你……去凑五百两银子来,另外五百两我来给! 你也知道,若是太爷这边儿摆不平……这事儿可得有人出来顶锅。 你跟钱三儿的关系知道的人可不少。” 五百两银子啊! 他就知道,知道这老东西不会放过他! “哎,我这就去跟慧娘商量凑银子。”徐德胜心里把贺县丞骂了无数遍,但面儿上还是咬牙应下。 “就这两天,太爷是啥脾气你是知道的。”贺县丞叮嘱。 “是是,我明儿就请假回村找我爹。再卖点儿地。”他手中要说现银还是有的,五百两还是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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