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几眼,些许日子没有见,徐子越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些,脸上不再是之前的苍白,只是依然清瘦。 心中默默盘算,等徐子越回去后再送些补品过去,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不过上一世的徐子越,好像也不矮… 思绪跑的有些远,苏文卿有些羞愧。徐子越突然会来青黛院,应该是今日送了那些东西过去的原因吧。 实在不知说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那砚台表哥喜不喜欢,好不好用?” “肇庆的端砚,自然是好用的。” “那纸呢,我听说这纸用着还不错……” “雪浪纸”,徐子越定定的盯着苏文卿一字一句道,“常人一张也奢侈,表妹出手便是整整一刀,这礼也太贵重了些。” “不贵重不贵重,表哥喜欢就好”,只要徐子越喜欢,几刀纸又算得了什么,“苏家有造纸的铺子,表哥用完了告诉我我再找爹爹要。” 我喜欢就好?徐子越心中一涩,这话原是他极爱听的,但是却是从苏文卿的嘴里说出来。 “为何会送我?” 苏文卿一时卡壳,难不成说因为你以后会权倾朝野,还会灭了徐家?苏文卿对上徐子越幽深的眸子只觉得思绪空白的不像话,一时脱口而出。 “也,也没有为什么,我,我有钱啊。” 第22章 江南苏家大当家的嫡女说自己有钱,这句话着实找不出毛病。 但是苏文卿明明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徐子越放下茶杯淡淡的开口,“我与徐家的关系并不融洽,太太更是恨我入骨,你又何必为了我和徐家过不去。” 苏文卿却静静握着茶杯轻轻开口,“徐家是徐家我是我,我送你的东西未曾用过徐家一分一毫,我愿意对你好又与徐家有什么关系。” 起初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人以后终将位极人臣,后来见他少年凄惨多了些天涯沦落人的悲怆,如今,想起他身世可怜又受尽冷落,更多了几分心疼。 有讨好的成分,却也有真心实意想让徐子越不必活的如此辛苦的心意。 徐子越拂过茶杯的苍白手指微微一顿。 苏文卿说话的表情很郑重,找不出一丝一毫玩笑的痕迹。 “我愿意对你好”,无意识间,徐子越已经将这几个字在心头咀嚼了数遍。 呵,整整两世,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 无论是徐家,还是上一世那所谓的妻子,庆阳公主,太子最小的妹妹。成亲三年,两人就连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庆阳死前他正在大理寺的狱中,亲手折断了刘同的十指,终于从这老太监嘴里撬出了东宫的端倪。 亲自将这张纸送到了庆阳的手中,庆阳本就不康健的身体终于在郁气中撒手人寰。 东宫也在不久后彻底崩塌。 那时的苏文卿,已经是嫁给齐光的第二年,这个京城中人人知晓的老姑娘,在所有人的谈笑中嫁给了刚刚打了胜仗回京的庆国公世子齐光。 赐婚,正妻。 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或不好,苏文卿费尽心思讨好自己,又怎么会用有钱这么简单的理由解释。 那苏文卿,到底是为了苏家,或者是借助自己,只是想早一些见到齐光? 见到她上一世的夫君齐光,然后再欢欢喜喜的嫁给齐光,与他再无干系? 无端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徐子越握着茶杯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京城七月的炎热被一场秋雨浇透,吹来了秋闱的味道,学子们结伴探讨学问,有些忐忑有些信心十足。徐家今年有三人要科举,时间越临近,府上越发热闹。 国子监夫人杨夫人递了贴子说要来徐府作客,柳姨娘自打听到消息便乐开了花。 今年年初的时候跟着太太去了崇光寺,却有幸遇上了杨夫人。杨夫人与太太相熟聊了些时候,还叫了府上几个姑娘赏了首饰。 本以为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相遇,过了些时间太太却叫她过去,说杨夫人看上了徐心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