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干脆这就装作晕倒,然后喊个救命,他们或许能听到?” 萧千云却是不舍得母亲受苦的:“娘,不行,你若晕倒在这里,我这边必是要躲起来。到时候万一夏神医也不见出来,岂不是白白辛苦你躺在那里,这山里夜露寒凉,万一得了病就不好了。” 萧杏花想想也是,没奈何,既然已经决定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等。 而接下来几日,那位夏神医的家仆,干脆连白日都不让人接近这云夏山了,见到人就往下赶,且言语极为刻薄嚣张。 这下子倒是引来许多人不满,只说神医本该是悬壶济世救人的,应该有仁慈之心才对,如今怎么如此狠心,不帮人看病也就罢了,竟然要堂而皇之霸占整个云夏山,这分明是让大家都没有活路了。 有那空等了几日却没见着神医的,气不过,一言不合,险些和那家仆打起来。 那位家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都没怎么动手,就把找茬的给放倒在地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知道那位家仆功夫了得,也不敢硬上。大家私下窃窃自语,各自打着算盘,有的是干脆放弃离开了,也有的是说总要求一求,只是不知道会打什么主意了。 萧杏花见此情景,便想着夜里再抄小道上山。再这么煎熬下去,她是受不住了,私心里都想干脆给自己肩膀上来一刀,然后爬着去敲这夏神医的门,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谁知道这一日回到家中,只等着要晚上萧战庭睡了再去山上,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她便觉得头晕目眩的,浑身无力。 当下也是苦笑,想着怕不是得了风寒,病了?若是这样,倒是不用那自己给自己一刀的苦肉计。 正想着,便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连鼻子里都有清亮的流涕了。 萧战庭这几日因身子虚弱,每每都是早早睡下,第二日醒来,也见萧杏花在自己身旁躺着。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仿佛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倒好像萧杏花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如今见她打了几个喷嚏,不免皱眉:“先让随行的御医给你诊治下,怕是病了。” 一时伸手将她拉过来,摸了摸额头:“摸着是有些烫。” 萧杏花瞒着他事情,心里有愧,便故意笑道:“怕是昨日忘记关窗子,受了风吧,不曾想竟染了风寒。”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咱屋里窗户没关?” 她听得这话,抬眼看过去,却总觉得萧战庭那眼眸中别有意味,倒仿佛看破了自己。 顿时心里微慌,笑了笑,搪塞道:“那可能是我忘记了。” 萧战庭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说了,只是命底下丫鬟去请御医。很快御医过来了,当着萧战庭的面给萧杏花过了脉。 “夫人舌淡红舌苔薄白而润,脉浮紧,这是风寒湿邪外袭所致,需祛风散寒,下官这就下个方子。” “有劳王大人了。” 当下大夫自是去开方,萧战庭伸手握住她的手,拧眉道:“想必是这一路过来,太过劳顿操心,这几日又见不到那位夏大夫,你心里急,这才落下病来。这段日子,实在是难为你了。” “不过是个风寒罢了,当得什么紧,再说我如今是能喝药的,几服药下去,也就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如今自己病了,正好回头上山,去求见那位夏大夫。 这次也不必非要等晚上,左右白日里山上也没其他人,只要自己设法上了山,即可依照自己计划行事。 她心里这主意自是极好的,谁曾想,因她病了,萧战庭倒是看她看得紧,不但逼着她按时吃药用膳,而且夜晚睡时,定是会拉着她一起躺下睡。 她若是推脱有事不睡,他也就干脆不睡。 这么一来,她真是叫苦不迭。 这么耽搁下去,几时能见到那位夏大夫啊! 萧千尧二人也是焦急,两个人商量着,干脆跑去跪求那位夏大夫,请他下山,谁知道刚跪了半个时辰,人家那位家仆出来,直接把他们两个仍下山了,任凭他们怎么跪求都是没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