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因为不可得,而并不太敢牵挂在心上的姑娘,刻在心口。 一笔一划刻下了,就再也挪移不走。 轻轻一个叹息,这声叹息便在空荡的大殿上回荡。 如今的他,囚禁了兄长,逼死了叔叔,再也没有人会和他争抢这个位置了。 他真得成了孤家寡人。 成了孤家寡人的他,心口更是渴望着那个女子。 他也是人。 是人,总是需要一点慰籍,一点温暖的。 “佩珩?进宫当皇后?”躺在榻上养病的萧战庭,不可思议地皱紧了眉头。 “是。”萧杏花叹息。 最近几日,萧战庭身子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一些,今日趁着外面日头好,便说把他放在软轿上,带着他出来看看花儿看看草,再吹吹风透透气的。 谁曾想,这才刚出来,就接到宫里太后的谕旨,说是请国夫人进宫去,有事相商。 能有什么事呢?萧战庭自然是疑惑。 萧杏花原本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的,怕他操心,也怕影响他养病,如今是没办法了,又见他最近身子尚可,便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佩珩之前还给皇上送玉佩?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战庭发现,自己才出去大半年而已,家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让他极为不喜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太后也是被废帝逼得没法子了,把这块玉佩拿来,麻烦我们转交给当时还为涵阳王的皇上。是佩珩自告奋勇,去给涵阳王送玉。” “真是胡闹!”萧战庭气得直接想踢桌子,不过他一是没那个力气,而是身边也没桌子可踢,于是伸手直接揪下一株不知道什么花来! “我萧战庭的女儿,怎么也不能进宫当什么皇后的!” 他在朝堂上混了这许多年,还看不清吗,皇后哪里是那么好当的。不说其他,只说前头废帝的皇后,也就是宝仪公主的母后,到底怎么死的,谁都说不清! 虽说如今便是女儿进宫也有自家护着,可是世上哪有不倒的墙,若真有一日倒了,女儿又该如何? 先帝的冷宫里关押的那些女子,这辈子有几个走出来了?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佩珩,你也知道她是个倔性子,她是打定主意了。” “她打定主意?”萧战庭皱眉,深眸中透出怀疑:“她是怎么打定主意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就打定主意自己要当皇后?” 他都看穿了,萧杏花也不敢隐瞒,只好把佩珩已经如何如何皇上在廊檐下说话,皇上又许下承诺要立她为后的事都说了。 萧战庭听了,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心口往下处有什么剧痛陡然往上涌:“这个刘凝,我早知他不安好心的,一把年纪了,竟然诱骗我的女儿!这老匹夫!” 萧杏花顿时吓了一跳,看看左右并无别人,这才松了口气,急忙道:“如今人家身份不同以前了,你何必说这话!若是让人听到,平白得罪人!他想娶咱们女儿,咱们撑着咬死不愿意也就罢了。” 可是萧战庭却越想越远了,越想脸色越难看,体内原本已经压制下的毒不免往上涌,这让他气血涌动,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不过却是暗自忍下,沉声道:“他一把年纪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通房伺候的,没搞出来几个庶子那是他没能耐。佩珩为何执意要嫁给他,还是说,他已经,已经?”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顿时领悟了其中意思,也是惊得不轻。 难道说,那位狗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