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的事,往外一说,谁会以为那个什么野种是他家儿子的?便真以为是,他们萧家就是不认这么个野种,谁又会说什么? 只是萧杏花心疼儿媳妇,想拔掉儿媳妇心里那根刺,他也就任凭她去就是了。 如今见陈荷儿这么说,不免冷笑:“怎么,当我镇国侯府的少爷是傻子,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知?还要你来说道?” 萧战庭不出声也就罢了,一出声都是透着森森冷意。 陈荷儿爹被萧战庭这么顿时吓得不敢说什么,连声道:“这,这还是得听丞相大人的意思……” 这个难题一下子推到了左丞相处,问题是萧战庭刚才话都说得那么不客气了,左丞相嘴里还能变出花来,直接说那个孩子就是萧千云的,人家到手还不把冷茶泼到他脸上,直接问说是不是我孙子你陈旗越怎么知道! 正为难着,却听得萧千云开口了。 他站在那里,正色道:“爹,娘,这位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无关。无论这孩子是什么血脉,都不是我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踏进我萧家门!” 说着这个,他望定了旁边的秀梅:“秀梅在萧家贫寒时嫁我,今生我只认定她一人为妻,绝不二娶,更不能纳妾进门。” 秀梅一听,不免心中微震,她是没想到,萧千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那声响犹如誓言,就在耳边,当下不免百感交集,仿若喝了蜜一般甜,可是又有几分羞意。 陈荷儿爹一听去是急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他闺女进门? 当即他也不怕萧战庭了,硬着头皮道:“我女儿肚子里就是你们萧家的种,如今她晕倒在那里,你们竟然连管都不管?” 他这一说,大家才想起地上还倒着一位呢。 于是转眼看过去,如今天冷,这前厅是待客之处,虽说也有炉子,可是却没有地龙,再加上前厅又是十分宽阔,地上铺着的是花岗岩地砖,肯定是冰冷的。 如今这姑娘躺在地上,那纤弱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 萧杏花一时也有些无奈了,心说这也是豁出去了,就不怕肚子里的血脉就此流了,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而地上躺着的那姑娘,此时心里也是苦啊! 她摔了一次,见萧千云没反应,只好再摔一次,第二次总不能摔到半路停下来吧?于是就真摔了。 可是谁知道,人家竟然丝毫没有扶起自己的意思,反而是跑到人家娘子身边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如今该怎么办?装作没事一样起来?还是继续躺着? 继续躺着的话,实在是这地上太过冰冷了。 萧千云听闻陈荷儿爹的话,冷漠地扫了陈荷儿爹一眼。 顿时陈荷儿爹又打了一个冷战。 萧千云冷笑一声:“你这当爹的都不去管,为什么以为我萧家会去管?万一我们扶一扶,她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孽种呢?” 这话真是嘲讽意味十足,不光陈荷儿爹气得不轻,就是左丞相也咬牙起来。 “夫人,您瞧,显见的贵公子是不肯认鄙侄女肚子里的孩子了?也行,既然你们不认,我们就把她接回去,接回去后,养着,等这孩子生下来,本官自去皇上面前参上一本,来一个御殿前滴血认亲!”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倒仿佛真事一般。 萧战庭顿时不悦,起身,冷道:“左丞相大人,拙荆身上有孕,可容不得别人对拙荆如此说话!若是左丞相大人要告到皇上面前,悉听尊便,但是现在,还是请你带着你家远房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