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年丧母,只跟着爹讨生活,万幸遭遇了府上公子,他救我助我,我感念他的恩德,这才以身相许,谁曾想,如今已经是珠胎暗结,如今我不求其他,只求夫人能容我府中胎儿生下!” 却说萧杏花在说出那句后,就被陈荷儿盯上了,不过萧战庭反应快,又有侍卫上前拦下陈荷儿,自然没让那陈荷儿碰到萧杏花一个衣角。 萧战庭稳稳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腰,不免压低了声音,略带责备地道:“你怎么出来了?这边闹腾,仔细惊吓到你。” 旁边的秀梅,见公公过来扶着婆婆,自然便稍后退了两步,让公公婆婆说话。 “我只是不放心,既然人家说这是咱千云的血脉,总不能真得就此赶出去。你也知道,咱家孩儿至今还没个血脉,让我想抱个孙子都难。” 说着,萧杏花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萧战庭扶着自己萧杏花,听得此言,倒不像是她往日该有的样子,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冲自己眨眨眼。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故意的? 当下他不动声色,淡声道:“可是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咱们千云的,若是真留下来,不清不楚的,总是不好。” 而萧战庭夫妇既然说出这话来,那边左丞相并陈荷儿父女原本已经绝望的心自然都泛起了希望。 左丞相是不动声色,暗暗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乡下糟糠之妻。 之前皇太后寿辰,他是远远地见过,却没看仔细,如今一见,这乡下来的妇人倒是一派的侯夫人气势,且那刚才还黑着脸的萧战庭,此时迎过去,小心护住那夫人的样子,竟然是见都没见过的温柔和气,当下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而旁边跪着的陈荷儿,原本因为被那刀剑一吓,也是唬了一跳,惊惶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听得萧杏花萧战庭这么说,心里顿时燃气一丝希望,想着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着孩子,想必会帮着自己? 一时想着这个,不免瞅向旁边那位之前扶了侯夫人的年轻媳妇,却见她姿容秀丽文雅,神态柔软,看着倒是十分好说话的。 于是暗暗想到,这就是萧家的二少奶奶,萧千云的媳妇了?之前那左伯父说,这二少奶奶性子软,若她以后进去了,自能小心拿捏,如今看来竟然没骗她。 谁知道此时秀梅也恰好在这一片混乱中看向了地上跪着的陈荷儿。 四目相对间,一个站在那里,衣着精致,神态坦然,另一个则是跪在地上,衣衫狼狈,惊惶含泪。 秀梅心中暗暗一个冷笑,微微仰起脸。 于是跪在那里的陈荷儿,便在那个隔了侍卫的站着的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屑。 她忽然就用指甲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摆。 一瞬间涌出许多不甘来。 论起姿色,她并不比这位少奶奶差吧?可是怎么如今,人家却是一看便知是侯门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而自己却只是地上跪着的一个任人驱逐的可怜女子。 听说这位少奶奶以前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穷秀才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好? 她咬了咬唇,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而秀梅,在刚才那么一过眼间,对方眼底透露出的心思,已经全都看明白了。 她忽然便觉得昨日自己初听到这消息时,还着实伤心了一番,很是可笑,到底是见识得太少。 其实依萧千云的性子,是万不会喜欢这么个姑娘的。 这个时候,左丞相终于上前说话了:“夫人,这是下官乡下的侄女儿,不曾想,过来投亲,却没投着,被贵府二公子给救了,更不曾想,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的,竟然搞出这等事来!如今鄙侄女荷儿,已经是怀胎月余,这是贵府公子的血脉,依侯爷的意思,竟然是怎么也不认的,直接赶将出去。只是侯爷铁石心肠,不认自家骨血,夫人看着却是个疼惜小辈的,这事还是得请夫人定夺啊!” 萧杏花听了这话,先和那边的左丞相见了礼,之后便在萧战庭的扶持下,坐在了旁边的檀木椅上。 侍卫从旁,自然将刚才那位哭啼啼的陈荷儿给请到了一旁看住,于是场面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萧杏花笑了笑,一边接过来儿媳妇捧的桂花茶,一边道:“左丞相,我先给你赔个不是,战庭这个人,他是怕我知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