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笑盈盈的看过来,浑身打扮得那叫一个贵气标致,看得人都挪不开眼。 “娘,你这样真好看!”她先和嫂子一起给爹娘请安,之后终于忍不住赞叹出声。 娘三十有二了,在白湾子县,那都是当奶奶的年纪了,便是身段模样还好,可是必然也不好打扮的,打扮了,还不知道被别人怎么说道。 如今好生装扮一番,乍看还以为和她差不多年纪,像她的姐妹! “还是我佩珩嘴甜。”要不怎么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可是比那又傻又楞只知道撕光的男人强多了! 旁边的秀梅却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公爹,想着公爹看样子有些奇怪呢,站在旁边,低着个头,倒是不像平日那肃穆威严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萧战庭没想到他正要说话,却被儿媳妇女儿截住了,如今再想说什么,却是不能,只好最后看了萧杏花一眼,硬生生收回来,却转首对女儿佩珩和儿媳妇秀梅嘱咐道:“出去好好玩。” 佩珩和秀梅自然没想到爹对自己嘱咐这个,忙恭敬地道:“爹,我们知道的。” 一时萧战庭径自出去了。 秀梅和佩珩这才围到萧杏花身边:“爹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有点不对劲呢?是不高兴我们出去玩?” 萧杏花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瞎想什么呢,他万年这棺材板表情,什么时候好过!” 说笑间,她细细打量自己女儿,不免赞叹连连,点头不已。 这女儿生得颜色好,柳眉仿佛初春时刚抽的柳叶儿,水眸灵动像极了自己,身段婀娜,纤腰细细,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 只是她事先嘱咐过,女孩儿家年纪不大,可不能妆点得妖娆了,是以脸上只薄薄的一层粉儿,头面也是选了贵气简单的,身上衣衫,以不束腰显胸为要。 那王嬷嬷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这其中意思,如今打扮出来,分明姿容无双,却又不会失了庄重,甚至意态间带着娇憨和稚嫩之气,分外惹人怜爱。 萧杏花满意,想着赶明儿倒是要给王嬷嬷提些月钱,或者赏些东西,也难为她这么费心呢。 安南侯夫人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没想到,这一次燕京城差不多有脸面的都来了。 不说其他,只说博野王家的那位宁祥郡主,竟然也应邀前来,这就让她吃惊不小。那宁祥郡主是什么样人,博野王在朝中又是怎么样的地位,她区区一个安南侯夫人,一个听上去仿佛很风光其实里子什么都没有的安南侯夫人,竟然能请得动宁祥郡主? 安南侯夫人明白,这都是因了镇国侯要来吧? 她这个人生性伶俐,宁祥郡主那点心思一看就透。 想到这个,不由喜上眉梢,又因为她把镇国侯夫人和宁祥郡主要过来的事暗暗传出去,所以其他有头有脸的夫人都来了。 就在安南候府的后院外,有一道长廊,那长廊外的湖水中满是荷花,虽说荷花经了昨日的暴雨已经有些惨败,不过好在湖景不错,且在凉亭上远眺一番,再吹吹这夏日雨后的小凉风,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群丽影佳人们在奴仆伺候萦绕下,三两成群,说说笑笑的,其中穿梭着安南侯府的丫鬟,捧着各样食盒攒盒,给各处小青石桌递送各样精奇瓜果点心。安南侯夫人好不容易攒了这么一个会儿,自然刻意想做好的,还特意请了外面的说唱,在凉亭外搭了个小花棚,给大家吹拉弹唱,好生热闹。 最东边花团锦簇的一群人,其中为首的便是朝中康泰公家的二夫人,这位二夫人本家姓薄,是以人称薄夫人的。 薄夫人素来是个高傲的性子,目无下尘的,此时周边围绕着一群人正在那里说笑。因这薄夫人的公公康泰公也是几朝元老,薄夫人在家里掌家,面上自然风光,一群人都夸她呢。 薄夫人听着得意,这话题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生儿子的话题。她生了两个儿子,都是有出息的,自然更是有许多话要说。 说着间,就有人提到了萧战庭家两个儿子:“要说起来,镇国侯吧,原本看着是个孤零零的光棍汉,身边既没个女人服侍,底下也没个儿女的,也算是燕京城里一等一的冷清人。谁知道猛地里跳出个侯夫人来,还带着又是儿子又是媳妇的,连女儿都有了,一下子就齐活了,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嘘,听说这位镇国侯夫人也要来呢,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哪有,没来呢吧?”说着,翘头看。 “说起这个,你们或许不知道,安南侯夫人拿着这事暗暗朝我夸口了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