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景摇摇头,“一点都没有。” 朝雾再看春景片刻,突然笑起来,“我没有看错人。” 春景伸手过去抓着朝雾的手,吸口气道:“别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撑着,以后我跟你一起。虽然我没那么聪明,也不怎么厉害,但一定不会拖夫人的后腿。” 朝雾眼眶微湿,强笑道:“那你要不要抱抱我?” 听到朝雾说这种话,春景眼眶瞬时也湿了,忙坐到她旁边,把她抱进怀里。一边抱着她给她依靠,一边慢声跟她说:“会好起来的。” 朝雾靠在春景怀里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意粘湿了春景的衣襟,她低声道:“会么?” 春景想想刚才在陵园里听到的话,单暗念“赵太后”和“晋王”两个名号,已经足够她把所有士气泄完了。不过她还是给自己鼓了气,硬撑着士气道:“夫人相信我,一定会的。” 朝雾闻言笑了笑,没再说话。 春景则抱着朝雾默默地想,原来她家夫人就是那个蝶儿称为传说的厘家大姑娘,因为家族权力斗争,被赵太后和晋王联合周家设计,才会沦落至此。 而晋王,不仅设计她没了清白,被家族抛弃,又后在外偶遇她强抢她,当着她的面差点打死她喜欢的人,硬生生拆散了她和楼骁,最后逼她成了他的侍妾。 此番回去,她家夫人对晋王的恨,怕是又得多上几倍。 因为晋王的权力和地位,她家夫人报复不了他,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伺候他,那心里的苦又有多少。 之前春景还会劝朝雾,让她安心服侍晋王,现在再也劝不出这样的话了。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赵太后和晋王一起,受千刀万剐的痛! *** 周暮烟被朝雾抽耳光抽得脸蛋通红,半侧脸被划了两道伤口,血流进脖子里。等银弦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她面前时,也只剩下哭的份了。 周暮烟躺在地上起不来,声音抖成了弹线,叫银弦,“快去叫人。” 银弦从没遭遇过这样的事,着实被吓得快破胆了,听了周暮烟这话才略平静下来些,忙起身跑去陵园大门外叫人。 朝雾的衣冠冢在陵园最偏远的位置,离大门很远,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喊了,大门上守园子和车夫小厮全都听不到的缘故。 等银弦慌慌张张跑到大门上,门上守着的人才知道出事了。马车不好进园子,车夫和小厮还有守园子的人,忙跟着银弦往园子里去。 然往里跑了没几步,周暮烟已经自己出来了。她用手虚捂着左侧半张脸,埋着头抬手搭上银弦的胳膊,压大半力气在她身上,往园子外头去。 到了外头上马车,没有心思管其他的,忙让车夫拉着她回城。 回城的路上,她不敢碰自己的脸也不敢哭,因为眼泪落进伤口里疼得钻心。她攒着眼泪在眼眶里,到家见了周夫人,才又放肆大哭起来。 周夫人不知她怎么惹了一脸伤回来,惊得忙叫请太医。 进了屋,周夫人对着周暮烟又是哭又是疼,心肝宝贝哄一气,更是恨得牙痒痒,问谁把她伤成这样。这是多狠毒的人,往女孩子脸上划口子! 周暮烟打发了房里的所有下人,虚捂着脸哭着告诉周夫人,“是厘朝雾,她没有死,她就在京城,是她伤的我,太太,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周夫人听了这话一愣,眼角还湿,“你说的什么糊涂话?厘家那丫头,死了都快两年了。” 周暮烟疯狂摇头,“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一定是厘家做了手脚,对外宣称厘朝雾已经死了,还做样子办了丧事,实则是把厘朝雾给放走了!” 周夫人慢慢拧起了眉头,“你怎么没抓住她?” 周暮烟仍旧哭哭啼啼,“我打不过她,让她跑了。她是回来复仇的,我的脸就是她划的。” 周夫人拧眉细思,片刻后道:“她是厘家大小姐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又能做得了什么?她一个女儿家,拿什么复仇?” 说着又忍不住怨怪周暮烟,“我早跟你说过,别去陵园看她,你偏不听我的。” 周暮烟声音低下来,“我不过是……觉得对不起她……” 周夫人一边心疼一边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叫她划了脸,觉得对得起了?她一定也是料准了你这种心思,觉得你会在今日去陵园看她,所以才会在那里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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