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们、是因为某些绯闻或者不得已的苦衷而契约结婚的么?” 时喻薇脑海中划过数本曾经看过的婚恋小说,家族联姻pass,暗恋谋划pass,剩下能想到的就是绯闻又或者春风一度。 听到契约结婚,宴临唇角的笑险些僵住,他们间的结婚协议一早签好,两年为期,第一年双方在人前相互配合,第二年互不干扰,形同虚设。 可现在时喻薇失忆了。 如果认下,他们间连回忆都没能剩下。 重新追求么? 想到冷战的引火线,他不敢赌。 宴临搭在床沿的手慢慢地攥紧,仰仗锻炼出的演技没使表情露出破绽,胸腔内似乎有只让他厌恶的怪物正在破冰。 他薄唇翕动,声音压的很低却坚定,“不是契约结婚,是自由恋爱。”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让宴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撑着床坐下,清雅的眉眼都蕴着笑,真诚而亲切,“我们一见钟情。” 理智上,宴临明白自己应该告诉时喻薇他们结婚的真相,但是他的理智没有打过情感。 宴临说完,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枚钻石戒指,牵起时喻薇的手,将尺寸合适的戒指戴上,声音褪去了往日地散漫倦懒,郑重极了,“我们的婚戒。” ——前几日被你还给我的婚戒。 纤细地无名指上戴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戒面上的粉钻切割整齐,阳光顺着窗户洒进来,给粉钻渡上了层淡金色,银色的戒身上用花体英文勾刻着ys。 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名字的缩写吧?时喻薇猜测着。 “很漂亮。” 时喻薇说的是实话,戒指的设计风格以及钻石切割形状都符合她的审美,而且从戒身的颜色看,是时常佩戴留下的。 她低垂着眉眼仔细打量,试图从戒指上找寻过往的记忆,未曾注意在自己由衷地夸奖时,宴临乍亮的眼眸,其中浓浓的欣喜和愉悦藏都藏不住。 宴临心下像是打翻了个糖罐,这枚戒指是他定的设计,粉钻也是拍卖会上亲自拍下的,婚后时喻薇一直戴着,却从来没有表达过喜欢之情。 可今天,她说很漂亮。 说漂亮时,她眉眼弯着缀出笑,有细碎的阳光在她微翘绵密的眼睫上跳跃。 四目相视,时喻薇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咚咚的。 压在脖颈的手温热有力,她没想到宴临会突然俯下身,而自己……被吻了。 宴临的吻算得上温柔,极为反复地碾磨、轻咬她的唇,时喻薇的大脑一瞬空白,耳根热的厉害,回忆告诉她,自己没接吻过,可身体记忆让她忍不住心中羞恼。 淡淡的雪松味和浓烈的荷尔蒙将她团团围住,丝毫没有能够理智思考的空间,酥软和无力顺延着背脊往上,有些喘不上气。 在时喻薇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时,这场突如其来的接吻终于结束。 她一双桃花眼不由睁大,偏白的唇被亲吻的极红,脸颊也是嫣色晕染,脑子里刚串好的思绪像是线团似的缠死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宴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当初第一次接吻时迎来的巴掌,心虚地抿了下唇。 “宴会上喝的酒刚才上头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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