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他值房当差的小吏,曾受过于海棠的小恩惠,小吏感恩于海棠有心,常来常往间难免和魏明义打照面。小吏看出于海棠有意于魏明义,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于海棠递消息行方便。” 念浅安听得咂舌,“时日不短动静不小,陈内监几天就查清楚了,刘青卓和魏三公子身为当事人,竟然没察觉于海棠意图脚踏两只船?” “魏明义性情爽利粗犷,哪里会在于海棠身上多放心思?”楚延卿评价得很公正,略带不耻地接着道:“何况借小吏想贴上他的女子,不止于海棠一个。魏明义如此,刘青卓也不枉多让。御书阁的女史虽是于海棠,但出入御书阁的女官,也不止于海棠一个。” 据陈宝说,三不五时往御书阁偶遇刘青卓的女官不在少数。 楚延卿的语气里带出嫌恶来,“刘青卓何止收过于海棠一个荷包。扇套、络子、汗巾,那些女官花样多,刘青卓收得也多。不过是只佩戴于海棠的荷包、只给于海棠一人画花样子罢了。” 即便恶心刘青卓,念浅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两位都是青年俊杰,难怪这么能招蜂引蝶。” 唯一的区别是,魏明义洁身自好全不理会,刘青卓则自视君子来者不拒。 念浅安默默呸刘青卓,然后极其舒心地给魏明义点赞。 楚延卿见她眉眼带笑顿时黑脸,磨牙哼道:“青年俊杰?你家亲夫是不是青年俊杰?有没有比他们帅气?” 小气并且幼稚的某人吃飞醋了? 念浅安忍不住噗嗤,正想取笑某人,就被某人推倒了。 扯落的床账须臾轻缓摇晃,念浅安陷在枕被间艰难动了动爪子:又到了隔一天一次的“吉日”,她决定老实认命。 然而口嫌体正直,数完日子的爪子抓啊抓,搭上楚延卿的腰挠了两下。 停下来的楚延卿憋红了脸,哑声喊媳妇儿,“乖乖地別闹,嗯?” 腰部怕痒的,其实是他。 念浅安眼底沁着水雾坏笑,爪子继续不乖继续闹,渐次艳丽的脸装起可怜来,“我想抱抱你嘛……” 楚延卿险些哀嚎出声:原来媳妇儿越来越娇气也不尽是好事儿,好比现在,就叫他痛并快乐着。 他哪儿哪儿都受不住,受不住痒嘶声笑出来,探手去捉念浅安的脚丫,边挠边威胁,“还闹不闹?” 念浅安举手投降,绷不住尖声笑躲。 楚延卿分出手捂她的嘴,隔着手背恨恨啄一下,咬牙切齿道:“还有力气使坏,看来你还不够’劳累’,嗯?” 这一声嗯和之前不同,即绵长又荡漾。 念浅安随着他荡高漾低,彻彻底底“劳累”了大半夜,次日睁眼没醒在奇怪的地方,成功在舒适大床上睡醒,送走神清气爽的楚延卿后,再次老实认命飘去饭桌怒吃狂补。 小豆青抽着嘴角添上第三碗饭,递给念浅安低声道:“十然头先出门领饭,在御膳房撞上那位小宫女,又起了争执。” 念浅安挑挑眉,“继续盯着。” 小豆青应是,又听念浅安吩咐道:“你去趟七皇女那儿,帮我传几句话。” 自从被楚延卿嘲讽后,七皇女再没找过她,估计还有忙着干坏事的原因在。 而刘青卓不仅神经病,还是朵货真价实的水仙花。 一边和于海棠谈情说爱,一边自持风流享受女官爱慕,一边还能拦她的路满嘴喷粪。 到底有多自以为是多自恋,才能觉得天下女人都该对他趋之若鹜,都该对他拿得起放不下? 念浅安差点吃不下饭,果断决定不能只恶心自己,必须让七皇女也恶心一下。 小豆青不问缘由,只照本宣科,拿陈宝查出的首尾恶心七皇女去了。 七皇女确实正忙着暗中安排人手,当下被念浅安又添一把柴火,铺排起来越发如火如荼。 动静传不到皇子所,太阳底下无新事,唯有比往年密集的夏雨一阵又一阵。 念浅安望着时晴时雨的天发呆,半晌才挪去劈做小书房的东厢房,也不要人磨墨铺纸,自己动手埋头写写画画。 这日一早撤下饭菜,刚喝完小吴太医的药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