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死了! 念浅安一脸冷漠,下瞥的目光停在楚延卿躬身侧卧的某处,回怼得毫不嘴软,“小兄弟好精神,怪不得笑得怎么开心。” 楚延卿笑声一顿,顺着念浅安的视线往身下看,无师自通领会小兄弟指的是什么,残存笑意的俊脸又气又无奈,“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嘴巴厉害!” 真被他小兄弟欺负时,就只会嘟着嘴装可怜喊完疼又喊累。 念浅安才不承认,裹着喜被往里退,伸爪子抢红盖头,“该起床了,你别乱来!把盖头还我,反正你也看不上!” “不乱来。谁说我看不上?”楚延卿背手藏起红盖头,捞回念浅安道一句别闹出汗来,又低声笑道:“我媳妇儿绣的红盖头,自然要好好收着,将来留给闺女用。” 念浅安边蹬喜被边好笑,“才刚那啥呢,你倒想得远!” 原来那啥是这么个意思? 刚平息的小兄弟好险没再次抬头,楚延卿搂着嘴很皮的媳妇儿闷声大笑,笑语却低,“多多那啥,不就不远了?” 等在外间的小豆青、小豆花听着动静相视而笑,和远山、近水交换着欢喜而安心的小眼神。 陈宝和管事大嬷嬷也交换着老眼神:殿下这般开怀大笑,当真奇了! 里间楚延卿笑够了,本待抱念浅安下床,眉头却皱起来,“怎么这么多红点?” 微敞的中衣领口,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昨晚在明亮的浴室那啥时,明明没有的。 再次犯愁的念浅安:“……” 吻痕这种东西该怎么解释? 她默默飞了一个哀怨眼神,楚延卿成功体会其中深意,暗叹亲吻一道果然博大精深,讶然之余不无得意,“以后我轻些,再不会弄疼你了。” 说罢扯开自己的领口看,笑得略邪魅,“你可以重些,我不怕疼。” 持续无语的念浅安:“……谢谢你哦。” 不愧是素了二十年的亲夫,一朝开荤,从此纯情是路人。 她一脸沉痛,楚延卿越发笑意朗朗,弯身亲她的发顶,“我让人进来收拾了,嗯?” 仔细看才惊觉,硕大喜床战况实在惨烈。 念浅安不忍直视地点头,楚延卿推开隔扇,裤腿才露出个边儿,陈宝立即拍拍巴掌,小豆青四人鱼贯而入,另有四位宫女涌向楚延卿,低眉顺目福礼,先问候念浅安,“奴婢十然、百然、千然、万然,请皇妃安。” 念浅安呃了一声:原来百然千然不是浮云,不仅真实存在还多了个万然。 管事嬷嬷江郎才尽了吗,取的什么名字! 真好记! 念浅安笑眯眯转头,看向管事大嬷嬷,“大嬷嬷贵姓?” 收好喜帕的管事大嬷嬷似乎抽了下嘴角,“奴婢贱姓大。” 敢情不是职位大小,而是真实姓大! 礼贤下士未遂的念浅安:“……幸会幸会。” 幸会完不觉尴尬,心知这会儿不是正经认主的时候,只示意小豆青分荷包。 十然四人接赏谢恩,这才专心服侍楚延卿洗漱穿衣,大嬷嬷袖起荷包退到外间,指着脑袋和陈宝嘀咕,“我怎么瞧着皇妃这里有点……” 傻字不必说出口,陈宝已然一脸找到知音的悲壮,“老姐姐擎等着瞧吧,咱们这位皇妃……精怪处多着呐。” 偏殿下肯娶肯纵容,他们做奴才的还能怎么着? 大嬷嬷皱眉摇头,瞥一眼里间不再多说,捧着装喜帕的匣子送去坤宁宫。 周姑姑接过送去该存放的地方,穿戴好大礼服的念浅安则携手楚延卿,往皇室祖庙行庙见礼。 此时说是天明,实则半黑。 繁复过场走完天色才刚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