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脸色变换,半晌才咬着嘴唇道:“怎么试?” 念浅安附耳一阵低语,说罢挥手赶人,“行了,赶紧带上人回宫。我祖母真闹起来,太后出面都断不清官司。放心,我祖母不是针对你,她老人家是拿我娘吊嗓子呢。” 七皇女的心情从没这么复杂过,想笑竟提不起心力嘲笑,心有余悸地看一眼于老夫人,喊上狗腿们和于海棠,临走前,还瞪了眼和于海棠言行亲昵的念大姑娘。 念大姑娘念甘然平静地目送七皇女离去,转头看向刚才和七皇女嘀嘀咕咕的念浅安,眼中闪过似笑非笑的不屑之意。 念浅安只当原身和念甘然本就不和,尬笑着凑到于老夫人身边,哄孩子似的拍老人家胸口,“祖母,七皇女已经走了,您歇口气?” 于老夫人耳朵灵光了,接过念浅安奉的茶砸吧了下嘴,“让你静心养伤,怎么把七皇女招来了?没吃亏就好。跟着太后礼了几天佛,瞧着是长进不少。不像有些人,天天往太后跟前凑也没学会尊老爱幼,连正经婆婆都不放在眼里!” 她逮着机会就黑安和公主,见没能把人嚎出来顿觉没劲儿,起身留下孙女们,“有些人对我不尊重,对侄女儿倒惯会装大方。你们来了就别急着走,陪安安好好说说话,不用给公主府省茶水点心。” 于老夫人目很斜视,一边瞪着安和公主的荣华院,一边小声逼逼地走了。 长辈和外人一不在,粉墨登场的念家姑娘们神色各异、情态毕露。 念甘然抿了口茶就离座,看向念浅安说着告辞的话,眼中又浮起轻蔑之意,“妹妹们安坐。之前收到于姐姐的信一直不得空回,许久不见,我瞧着她竟消瘦不少。我先走一步,紧着给于姐姐回信,免得七皇女不知听了谁的谗言,又为难于姐姐。” 说罢浅浅对姐妹们一福,扶着丫鬟的手施施然离去。 念浅安很想抬手摸摸头顶的黑锅:看来原身不单和七皇女不对付,于海棠也不是随便给七皇女出主意,就算无意针对原身,也是有意借七皇女膈应原身。 还好她果断膈应回去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魏家,收服七皇女都势在必行啊! 念浅安摸了摸下巴:都说极品招极品,难道小白花也爱和小白花玩? 别人家的小白花能当笑话看,自己家的姐妹如果也是小白花,简直愁死人。 念浅安抓了抓头发,八姑娘念桃然则抚了抚鬓角,讽刺道:“不过是个才来京城没几年的孤女,倒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比自家姐妹还亲热。大姐姐和于姑娘,大概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了?于姑娘是孤女,大姐姐也是孤女,怪不得谈得来。” “八妹这话可错了。于家早没了能顶事的人,剩下那些出了五服的族人烂泥扶不上墙,于姑娘才无依无靠,只能牢牢扒住贵妃。”五姑娘念桂然接口,看似公正道:“大姐姐和于姑娘可不同。大伯虽早逝,但还有大伯母呢。大房孤女寡母,祖母多心疼大伯母和大姐姐啊。都快赶上六妹妹了。” 俩小姑娘挑拨的话太浅显。 念浅安懒得接招,不痛不痒地在心里翻家谱:念桂然和念桃然是嫡亲姐妹,可惜四房是庶出,庶出的嫡出在姐妹中最尴尬,地位影响心态,心态影射言行,张嘴就爱抬杠、踩人。 念浅安不理会,念桂然和妹妹对视一眼,又觉无趣又恨念浅安端架子,念桃然就伸手去推四姑娘念秋然,“四姐姐你说,我和五姐姐说得对不对?大姐姐巴巴地跟来,好像就她最听祖母的话似的,做长姐的没帮六妹妹说话,反倒转头就去找于姑娘。” 念秋然忙放下茶点,仿佛才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低下头嗫喏道:“大姐姐一向与人为善,对自家姐妹和于姑娘一样好。五妹妹、八妹妹别多心了……” 念浅安听着这蚊子叫,又翻了翻家谱:念秋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