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对这些事毫无兴致,不过沈嘉鱼的回答却让他心里十分称意,甚至还帮着分析道:“有能耐使唤这么大一处农庄,只怕出手的人身份不简单。” 姐弟俩连连点头,晏归澜缓缓继续:“你们不是说最近开始调查郑夫人的故旧了吗?怕是布局的人也知道这点,所以利用钟娘做饵,联络她的家中人,引你们二人上钩,而这钟娘应当是不知道此事,所以引来你们之后,刺客才对她痛下了杀手,是怕此事有所外泻,钟娘显然也是意识到这点,所以才写字提示了你,嗯。” 姐弟俩听的十分叹服,不住点头,两人见晏归澜不说话了,忍不住主动出声道:“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晏归澜往钟娘的被褥上瞥了眼,淡然道:“就顺着‘秀’字查吧。” 他说完再没说话,转身带着人上了马车,身边门客的表情有些怪异,半晌才忍不住出声道:“世子…” 晏归澜理了理月白色的金丝纹广袖长衣,淡然反问:“怎么?” 门客犹豫道:“虽沈家的娘子郎君是您表亲,你帮衬一些本没有什么,但您似乎有些…太过挂怀了。”晏归澜肯派人来都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居然还亲自带人来,亲自提点姐弟俩,怎么看都不大正常。 晏归澜微微瞥了眼过去,门客再不敢说话,忙退了下去。 他靠在车围上,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额角。其实门客说的也不算错,当初沈嘉鱼来调戏他的时候,他觉着这小家伙胆子不小,也确实有趣,甚至连手下想表明身份都被他拦住了,直到后来出了扯裤子那档子乌龙事,她吓得一溜烟跑了。 而后两人一年多未见,他心里并不觉着有什么,她原就是乏味公差里的有趣点缀,可后来小郑氏提出要接她来晏府小住几日的时候,他主动把差事揽了下来,一见到她人,他竟涌出许多念头来。 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但今日一出事,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赶了过来,他果真对沈嘉鱼如此不同寻常?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晏归澜正思量间,沈燕乐想去道谢,半道却被人拦了回来,沈嘉鱼估摸着自己去也是被人阻拦的下场,但不道谢又说不过去,只得凑在他的马车边上,轻声道:“世子?” 晏归澜转眼就把‘不是什么好事’抛在脑后,他没多久便掀开了车帘,唇角一勾:“怎么?” 沈嘉鱼没想到一叫他就掀开了车帘,愣了下,不知所措地挠头道:“今天多谢世子了。” 晏归澜终于来了兴致,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笑吟吟道:“再问一遍,你只会口头道谢?” “自不会只嘴上说说。”沈嘉鱼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抱拳诚恳道:“今天要不是世子,我们姐弟二人可不知怎么办才好?以后世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一声,我们定然全力以赴。” 晏归澜瞧着她头顶的发旋:“话倒是说的漂亮,我要的谢礼若是很贵重呢?” 沈嘉鱼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级,她又是这样的性子,拍胸脯放下豪言:“不管世子要什么谢礼,只要你说出口,只要我有!” 晏归澜唇角微勾,似有话想说,不过很快按捺住了。两人一时无话,冬夜里的寒风飒飒刮着,荒郊旷野更是寒凉,沈嘉鱼冻的缩手缩脚,他手指触了触她的手背:“手这么冷,你没带手炉?” 她略带茫然地点了点头,晏归澜已经稍稍用力,将她的手掌握紧:“到我的马车里来。” 这话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沈嘉鱼还是有点诧异地摇了摇头:“世子不是不让人上你的马车吗?”他怪毛病其实颇多,关于马车这点她印象最为深刻。 晏归澜一笑:“表妹自是不同旁人。” 沈嘉鱼老老实实地道:“我跟别人没啥区别,万一弄脏了世子的车就不好了,咱们就这么说话吧。” 她没注意到晏归澜陡然淡下来的神色,左右看了几眼,神神秘秘地道:“世子,其实…”她下定了决心,坚定道:“只要不动我裤子,我当初调戏你的事,你都可以原样还回来。” 晏归澜:“…” 他要笑不笑:“不成。” 沈嘉鱼急了:“怎么不行?世子你前几日不还是这么说的吗!” 他趁她不注意,手指微勾着她指尖:“那是几日前,如今…”他轻轻一笑:“利息翻倍。” 沈嘉鱼:“…” 她就这么怀着悲催的心情到了晏府,晏归澜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甚至捎带着叫来了沈燕乐,和善问道:“可用过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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