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卿卿,能娶你为妻,是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事情,我已经得到太多太多的东西,人不能太贪心,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你别胡思乱想了,焉知是不是我不会生,如果我到了不惑之岁仍然没有孩子,那我们就过继一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苏意卿喉咙口发酸,她眨巴着眼睛,想把泪花儿眨回去,那漂亮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又挠得谢楚河的心里痒痒的。 苏意卿看着谢楚河的眼神不对劲了,赶紧告饶:“不成,你别胡闹了,我累得不行,明天都起不了身,要叫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你,你和我说,我保证让他以后再也笑不出来。” 苏意卿急中生智,忽然叫了一声:“哎呀,寿面,我的寿面。” 谢楚河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不是你的寿面,是我的,都已经糊在锅底,捞不上来了,夫人,快起来,给我再煮一碗面来。” 苏意卿用脚踢他,那力道莫约是在给谢楚河挠痒痒。 她蛮横地道:“夫人累坏了,大将军,去,自己煮,让夫人看看你的手艺。” “夫人之命,焉有不从。” 谢楚河扬声,唤侍女将一应家伙搬了进来。 而后,等侍女们都退下后,谢楚河跳下了床,就那样赤着身子,大剌剌地在那里烧水煮面。 苏意卿羞得用被子捂住脸,又忍不住偷偷地露出眼睛看着他。 他的身躯强健结实,那肌体的线条依旧是那样流畅坚韧,即使是已经朝夕相对了十年,苏意卿还是看红了脸。 谢楚河做到一半,回头看了苏意卿一眼,笑道:“你在偷看我。” “什么偷看。”苏意卿理直气壮,“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谢楚河煮好了面,用一个大海碗盛着,端了过来,坐在床头,自己先吃了一口,而后笑着问苏意卿:“饿不饿?” “不太饿。”苏意卿慵懒地回道,却张开了嘴,等着他来喂。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两个人把那碗寿面分吃干净了。 谢楚河亲自动手收拾好了之后,回过来,一本正经地对苏意卿道:“好了,方才你光明正大地看我,礼尚往来,现在轮到我了。” “啊?”苏意卿有点怔怔地没反应过来,直到谢楚河一把掀开了被子。 苏意卿捂着脸,惊叫了起来。 每一年,他的生辰,总是这么胡闹,或许,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长长久久的。 —————————— 立秋过后,江东与朝廷之间的战局愈发紧张起来,谢楚河的军队已经越过了长沙江全线,对燕朝隐呈包围之势。 朝廷权衡之下,不顾南面百越族的逼人态势,忍痛放弃了东南部的几个州府,将兵力调集到株州,命了最勇猛善战的的上柱国大将军陈致远为帅,欲与谢楚河决一死战。 株州府地处九州中央,面对长沙江天堑、背靠达古陀山脉,地势得天独厚,自古以来就为兵家必争之地。 谢楚河率部亲自出征。 十里古道,雄兵百万,滚起的尘烟几乎遮盖过了天日,这时节,男儿没有离愁,只有慷慨壮志。 苏意卿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心里柔肠百结,但面上还是含笑相送。 谢楚河走后,赵长盛领兵驻守怀鲁,当地的民生事务则由赫连宜之打理,这两人都是谢楚河至亲至近之人,一切无虞,原本也风平浪静。 然而,一天深夜,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传递到了怀鲁,送讯的士兵拼死赶到,将口讯说出之后就气绝身亡了。 怀鲁城为之震撼。 苏意卿睡到半夜,还迷迷糊糊的,忽然被白茶叫了起来。 白茶早些年嫁给了谢府大管家谢全的儿子,如今一家子都在府上服侍着苏意卿。她这些年本来越发稳重了,但眼下却带上了惶恐的神色。 “夫人,赫连大人和赵将军求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