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还是这片树林帮了他们一把,没让他们直接摔到地面上。 不过降落的时候,谢楚河还能保持着清醒,只是为了保护苏意卿,把自己的腿跌断了。 而蓝安图那时候已经接近昏迷,只能凭着本能抱头蜷身,直直地掉了下来,当时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苏意卿蹲下身,试探地用手指头戳了戳蓝安图:“喂。” 蓝安图没动静。 又戳了他一下:“喂。” 谢楚河很见不得苏意卿去碰触别的男人,他“哼”了一声:“犯不着这么小心,你踢他两脚把他弄醒,醒不过来就别管他了。” 苏意卿哪里会做那么粗鲁的举动,她用手抓住蓝安图的肩膀,轻轻摇晃他:“世子,世子,你还好吗,快点醒过来。” 大概真是苏意卿的呼唤起了作用,蓝安图呻’吟了一声,动弹了一下。 谢楚河抓起手边的一块石子,扔了过去,精准地砸中了蓝安图的手背。 蓝安图“哎呀”了一声,清醒了过来:“谁?谁在打我?” 苏意卿总算放下心来,毕竟蓝安图适才也算救过她,她还是感激他的。 “世子,你有没有受伤?” 蓝安图晃了晃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他挣扎了两下还爬不起来,开口道:“谢夫人,麻烦你,扶我一把。” “卿卿,过来,别理他。”谢楚河沉声唤道。 蓝安图听见苏意卿的脚步走开了,他心里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蠕动着,一点一点地挪起身子。 两条腿都痛得钻心,右手也使不上力气,胸口闷闷的,他忍不住咳了一口瘀血出来,倒是觉得舒适了几分,勉强坐了起来。 大难不死,真是侥幸万分,蓝安图这时候也不计较什么了,靠在树干上粗粗地喘着气,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 然后,过了一会儿,蓝安图抬眼看见那边苏意卿在对谢楚河嘘寒问暖、擦汗摸手,他一个人凄苦地撇在一边,不由心里又有点酸。 “谢大人,说起来,我是为了救你家的夫人才落到这个境地,你们两个,一点感激的言语都没有,未免太过凉薄了吧。” 苏意卿有点不安,刚要开口,谢楚河按住了她。 谢楚河语气冷淡:“蓝世子,你还有脸说这个,我夫人是为什么被人伏击,你心知肚明,若不是看在你今天出手相助的份上,你此刻还想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吗?” 蓝安图悻悻然:“你若能安生过日子,夫人自然无忧无灾,岂不是你自己太招摇了,才会给她带来祸事,你倒把缘由全推到我头上来了,可笑。” 谢楚河意外地没有发怒,他很平静地倒:“是,你说得原也不错,根由还是在我自己身上,是我不好。” 他握住了苏意卿的手,十指相扣。那又如何,她已经选了他,无论多么艰难,也要一起走下去。 苏意卿听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我一点都听不懂。” 谢楚河耐心地给她解释道:“世子前面和我们有过龃龉,他今天和你同时出现在那山上,若你出了意外,他肯定脱不开干系,设计之人大约是想借我的手打压镇南王府,说起来,这本该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却把你牵扯进来了,卿卿,总归说来是我不好,又连累你受苦了。” “哦,这样啊。”苏意卿似懂非懂的,“谁这么坏心眼,差点害死我了,幸好你及时赶来了。” 她甜甜地道,“谢郎,你真好,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来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觉得苦。” 谢楚河听了心中微微荡漾,觉得自己星夜兼程、千里奔赴的辛劳在这一句话里都不翼而飞了。 事实上,他因有意收服滇南当地的百越族群,正通过怀鲁刺史赫连宜之与百越中的赤苗族长暗中商谈。 赤苗族这几年在百越部落中屡受排挤,族长也打算借助汉人的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