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都痴。”然后解下手中的佛串,丢到了赵暮染身上,再也不发一言,缓步离开。 赵暮染手忙脚乱接住佛珠,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剃度?”说着,还露了出欲出无泪的表情。 宋钊被她逗得笑了出声,离愁散去一些:“师父不收女徒弟,这是他老人家给你的礼物。这串佛珠,是师父出家之日就在身边的,说明你是福气的。” 赵暮染闻言杏眼亮了亮,然后抓过郎君的手,将佛珠郑重缠到他腕间,在他诧异地目光中说:“这样,我的福气也有你的一份了。以后你一定会平平顺顺,身体健康,多子多孙。” 她说着,就对上郎君带着笑意的凤眸,那凤眸内好像有什么涌动,眸光炙热无比。 她皱了皱眉,觉得他的反应好像有些激烈,莫不是她说错什么了? 宋钊此时去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都会有的。” 赵暮染便将那点疑问就又抛之脑后,笑容灿烂。 两人站在原地,望着恒清身影消失的那片树林,良久才转身回院子。 宋钊回到上房,将炉子里的火星灭去,又细细在屋里转了一圈,才锁好门窗。 “我们回吧。”郎君朝院中的女郎伸手。 “可是天色还早。”赵暮染将手交到他掌心之中。 原本是说傍晚再回的,现在才用了早饭不久。 宋钊低头微微一思索,说:“带你到山下的村子,那里有条瀑布,给你烤鱼吃。”在那用过午饭往回赶就差不多了。 “好。”赵暮染欢呼,两人携手下了山。 都城那边,从华相寺离开的宋大郎已回到大皇子府。 他刚走进自己的住处,就见着大皇子坐在院中品茗,看样子是等了他多时。 他回想起今日休朝之事,施施然上前朝赵文弘一礼,“殿下来了许久了。” “不曾想到先生会出府,倒是稀罕事。”赵文弘让他也坐,宋大郎听着他的称呼笑笑,“实在不敢当殿下这先生二字,若是殿下不嫌弃,唤我字吧。” 赵文弘脸上就流露出诧异,随即,眼中竟是有激动。 两年前,他无意中救了这位喜穿青袍的青年,后发现他对奇门遁甲一术颇有心得,是当世罕见之才,便尊称对方为先生。虽然对方一开始也说过不受这礼待,但因坚持的这般称呼着,倒也就这般延续着用。 他从不过问对方身世,对方也不提。他让人查过,发现根本查不到任何消息,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但他仍将人为上宾款待,并大胆赌了一把,不避讳着对方,让他时常也能听到一些朝中事务。 对方的才能,值得他这样下重本,而他这样做,自然是有示好拉拢之意。 一开始,对方并不多言,两人这般似友非友的相处了大半年后,对方才开始与他谈起涉及政务的事。 但也只是偶然会出言提醒一些要点,可那就足够显出对方的才智,让他那颗拉拢之心越发坚定。 那样的相处方式就一直到现在,而他今日,这一句—— 是暗示,是真正要与他交心,站队营了? 这样的猜测,如何能让赵文弘不激动,他甚至激动到有些不知要如何接话。 宋大郎见他未言,但观之面色已够了,又笑道:“子尘的身世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故一直有所隐瞒,但如今不说,往后也不会说。殿下若是不追究,愿意相信我,那就相信,若是不信,我这便离开。殿下是要给我一碗哑药,或是废去双手,皆可随意。” “不不!”赵文弘忙表态,“先生……子尘此言是将我置于那狠毒之人上方了,今得子尘愿意与我共携手促就大业,那绝对是我之福。” 任人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