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全?” “那小子事行诡异,身份点明一半却又有所隐瞒。但就凭他敢写这封信,留下笔迹,说明他还算坦荡。”安王帮她分析着,“王妃可记得护国公被去兵权的事,护国公府如今还能在都城有立足之地,全靠宋钊一人在力揽狂澜。他写了书信,难道就不怕我拿着去挑拨事情。皇兄出了名的疑心重,不管这信真假,他都会二话不说弃了宋钊。” “皇兄在这个世上,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对一丁点的异心都容忍不了。所以不管宋钊是护国公府的人,还是杨家人,这封信就是他软肋,他自己送到我手上来的软肋。” 那小子不是想取信于他,真没必这样做,也没必要生那么多事端。宋钊真要帮皇帝灭了他,只要他自投罗网回都城就够了。 安王想了想,给安王妃说了个大胆的推断:“如若皇姐给我的山水图有问题,说明皇姐知道她或许要遭不测,搞不好那小子和皇姐和杨侯爷有什么关系。” 从年岁上来看,是差不多,而且他知道杨侯爷留下的人。这事显然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然杨家其它分支早利用这点去讨好皇帝了。他出发前收到加急战报,上边所述的内容,与宋钊说的无二。 只是怎么会扯到护国公府,这点就暂时不得而知。 有什么关系?!安王妃张了张嘴,却又把猜测的那句长公主嫡子给咽了回去,转而伸手去揉太阳穴。 这短短几刻,她要接收的信息太多,她头疼,还有不可思议及惊吓。 “染染跟着他应该不用太担心,而且我们女儿……”安王冷笑一声,“我们女儿真的是那种会受制的人吗?” “宋钊那小子以为他事事都算好了,以为我们就真的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做梦!” 他们赵家人最小气,最讨厌被人算计。 安王妃看着笑得阴恻恻的夫君,泼冷水:“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被牵着鼻子走?”现在是谁在火急火燎往边锤赶啊。 安王一噎,幽怨地看向她:“王妃,本王去边陲是有更重要的事。”他受够了,管他阿爹会不会气得从皇陵跳出来,他非得收拾那个脑子有坑的皇兄。 安王妃叹气,伸手去揽他脖子,把他脑袋按到肩膀上,就那么抱着他说:“赵承,你想干什么就干吧。都城那边,染染会替你尽孝,我和染染也不会拖你后腿。” 男子回抱她,像个小孩一样窝在她颈脖间,声音沙哑:“我对不起母后。” “我会陪你一起向她老人家请罪。” “好。”安王闭了闭眼,声音决然、铿锵。 *** “——你说宋家郎君走了?” 驿站内,一昏就整夜的王公公得到消息,整张面容都扭曲了。 护卫看着他那张老脸,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是,并且已经将事情给陛下汇报了,宋郎君说这事他也作不了主。此事我们也瞒不住。” 王公公一脸颓败,嘴角抖得抽风似的,脑海里闪过老命休已,双眼翻白又昏了过去。 而此时的赵暮染一行已进入凤翔地界,即便是马车,速度也极快。她坐在铺了厚厚毯子的马车里,颠簸感还是挺明显。 宋钊在这颠簸中倒是坐得四平八稳,手里还拿着本书,看得极是入神。 赵暮染撇了撇唇,伸腿去轻轻踢了他一下,他素色的袍摆上就沾个鞋底印。 “怎么了?”郎君放下书。 赵暮染说:“你往一边去,我要躺下。”说着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径直挤他到一边,几乎打横占了整片空间。 只是腿还得蜷缩着。 宋钊见此往窗边挨了挨,然后将她的腿拉过来,抱到膝盖上,“这样舒服一些?” 少女蹬了蹬,是比缩着舒服,哼哼一声,闭目养神。他倒是不嫌弃她靴子脏。 她正想着,却是突然感觉靴子被人脱了。她坐起身,宋钊朝她笑:“你这两天走了那么多路,脱了靴子睡脚掌会好受些。” 话落又去捡起书,将她穿着绫袜的脚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