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宋钊话落,良久不见安王应声,再度又问:“殿下可还觉得君毅配上不郡主?” 配不配得上? 安王沉着脸,情绪不明望着一反孱弱,气势变得咄咄逼人的青年。他终于冷哼一声:“在老子眼中,女婿本领如何不重要。”说罢甩袖转身离开。 闵槐神色复杂看了眼宋钊,又回头看了眼已经化作一片寂静的山壁处。 千余人的寨落,无一幸免,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得知刚才是怎么一个人间地狱。 此时夜风吹过,他也跟着打了个激灵,脊背发凉,忙敛起神思示意士兵收刀,跟上安王。 赵暮染这才高兴地上前,眼中有钦佩:“君毅,原来你这般厉害。” 宋钊闻声低头看她。月色下,美人如玉,诱得他情不自禁想要去摸摸她脸,只是手还未抬起就眼前一黑。 山林间响起少女的惊呼声,才走了几步的安王回头,看到女儿手忙脚乱扶着郎君,满眼惊慌。 他眉头一皱,折了回去,便见靠在女儿肩膀上的青年已失去意识,手就扣上他的脉搏。脉象有些絮乱外,便是浮虚。 这像体虚,又像内伤,似乎还发热了。 暂时昏厥? 安王想到宋钊有旧疾,心中不屑。 刚才还一副极能耐唯我独尊的样子,真是帅不过一刻,面上再厉害,骨子里就是只弱不惊风的白斩鸡! 安王心里嘟囔着,却是矮了身,一把就将昏过去的青年扛到背上,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快步下山。 赵暮染看着自家爹离去的身影,好半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又侧头看了看那匹垂着脑袋吃草的马。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父王怎能那么可爱。 *** 安王一行直接下了山,径直赶回军营。 在近乎一天一夜的路程中,宋钊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安王路上曾试过用内劲帮他缓解,却是一点效用也没有,赵暮染也在他身上找到上回见过的白玉瓶,可服过药后也是不见清醒。 父女俩回到军营,将军医使唤得团团转。针灸、灌药,来来回回折腾,宋钊在又过了小半日后才悠悠转醒。 他睁眼看着军营特有的帐顶,缓了会才恍然自己回到了庆州军营。 可能是躺久了,脑袋微微发胀,喉咙烧灼一般疼。 他坐起身,一低头就看见趴在榻边上睡着的赵暮染。 少女睡梦中拧着眉,神色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他就伸了手,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心,哪知才一下,少女便睁了眼。在极强防护意识中扣住他的手,迷迷瞪瞪看了他半会,眼神才见清明。 “你醒了?!” 赵暮染惊喜地要站起来,却因坐在脚榻上太久,脚发麻一个势头就扑到了宋钊身上。 宋钊被她冲来的力道撞得‘咚’一声倒回榻上,两人滚作一团,青年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赵暮染趴在他身上,耳边是他缓缓跳动的心跳声,从胸膛传出,有微微的震荡。 她新奇又觉得他体温很舒服,索性就那么趴着,“你太逞强,背上的伤势有要化浓的迹象,所以引起了高烧。好像你旧疾也犯了,但军医无策,只能让你退了烧……你再不醒来,我都要急死了。” 少女语气又急又快,一长串的,只听就知她焦急。 宋钊听着眸光转动,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她的关切就能治愈一切。 赵暮染一口气说完,可身下的人毫无动静,吓得她忙爬起来。一低头,就对上了他盛满光的凤眼,其华灼灼,烫得她心慌。 可神差鬼使的,她在他专注的目光中就凑了上前,唇轻轻落在他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