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不长眼的惹他了?” 小侍卫头摇得像拨浪鼓:“属下不知!” 慕云梅有些鄙视:身为武将,看谁不顺眼直接动拳头就是,何必学那些文弱书生摔东西泄愤?丢脸啊丢脸…… 他暗自摇头,抬脚往屋里去,果见他家大哥正饿狼一般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慕云梅望一眼从中间断为两截的桌案:他记得这黄花梨桌子刚换了没几日,不幸又步了它前辈的后尘,悲哉悲哉…… “大哥可是为那两个被暗杀的军士而烦恼?” 慕云松这才意识到屋里多了个人,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吴奎是我麾下神机营中人,我自然要关心。”慕云梅故意啧啧,“屠豹和吴奎两个,若知大哥为他二人之死而忧心至斯,在黄泉之下也会深感脸上有光了。” “他二人被暗杀之事,我已派人四处去查,却尚无头绪。”慕云松叹了口气,“倒不是为此事郁闷。” 不是为工作,那就是为感情了?慕云梅挑了挑眉,试探道,“大哥……又跟苏姑娘吵架了?” 又……慕云松心里愈发添堵: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若是吵架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正心里憋闷得难受,自觉他家老五不是外人,索性将张浦之事跟他大致说了。 “光天化日地从屋檐上掉下来……”慕云梅手抚下巴思忖道,“确是可疑得很,苏姑娘就不疑心?” 慕云松有些感动地望他一眼:还是我家老五懂我! “偏偏苏柒那傻丫头,护犊子似的护他,为那混蛋差点儿跟我动了刀子。” “这么刺激?!”慕云梅眼中八卦之光刚亮了亮,见他家大哥一副要杀人的神情,赶紧换了口风,着实中肯道:“这就是她的不对了……然后呢,大哥如何处置那混蛋?” “还能如何处置?”慕云松苦笑一声,感觉自己从未如此作难,“那傻丫头愿意护着他,就让她护着去,我懒得管这闲事。” “这叫闲事?!”慕云梅怒其不争地瞥他大哥一眼:若都似你这般消极,好姑娘早被别人抢光了,你就是个注孤生的命…… 但他家大哥的性子,慕云梅最是清楚,执拗起来软硬不吃,遂自己斟了杯茶润润嗓子,换个“说来话长”的语气: “大哥可知道,曾经父王与母妃是何等恩爱,后来又为何生分了?” 慕云松不解:我跟你谈姑娘,你提爹娘做什么? “我还是听府上的老嬷嬷闲话提起,说父王与母妃新婚燕尔时,也是鹞鲽情深,父王闲来无事时,常带母妃去郊外骑马打猎,微服出门游山玩水。即便是皇命难违又娶了田侧妃进门,亦没有对母妃冷落半分。直到那年,父王为平定滇王叛乱率军入蜀,回来时领回了个惠姨娘。 原本,父王也不过看上了惠姨娘生得相貌清丽,觉得南方女子温柔多情小鸟依人,与北方女子不同,自然往她院子里去得多些。于是,母妃便醋了,且醋得厉害。 若是寻常女子,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即便不能夫婿的心夺回来,也要将夫婿的人拉回来。可咱们母妃……我听府上老人回忆,说母妃毕竟将门虎女,自幼骄纵惯了的,又是个火爆脾气,岂会向夫婿低头? 是以,母妃不哭不闹,直接将父王的铺盖衣衫从她卧房里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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