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甘长吁了一口气,坐下继续吃他的饭,吃了几口又有些担心:让那小子自己走,只怕他分分钟又要跑偏,若跑到鞑靼喀尔喀部的领地…… 他无奈地叹口气,问店家借了纸笔,画了张往广宁去的地图,画完心想:左右要告别,干脆今晚便去寻他说了,顺便给他指明往广宁去的路。 明明已结伴同行了几日,不知为何此番要去见他,偏偏内心忐忑地七上八下,松甘着实的鄙视自己。 他深呼吸平抑了片刻,抓起地图出门去,刚到门口又折回来,将桌上的胡饼和羊肉用油纸包了些。 他想起苏兄弟还没吃饭…… 松甘更加鄙视自己了。 哗啦……苏柒从热水中冒出头来,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本就是爱干净的好姑娘,一日不洗澡就浑身黏腻的难受。偏偏边陲小镇上的客栈个顶个的简陋,好不容易寻到个有浴桶的,苏柒简直要热泪盈眶感天谢地。 伸展玉臂,在浴桶里快活地伸了个懒腰,心中暗叹话本子里的所谓“男扮女装”,作者写得轻巧,却让她这依葫芦画瓢的人学得无比艰辛。别的不说,但是大热天缠着厚厚的裹胸布,就日日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低头看看自己半浸在水中的两个白兔儿,不禁啧啧:跟着丸子大鱼大肉地补了一阵子,它们似乎长得更大了些。 想起那个没良心的丸子,苏柒依旧气不打一处来:那死鬼苏先生,好歹是被个师妹给勾走的,丸子呢? 难不成,他也有了相好的? 苏柒忽然有些心烦意乱,撩水溅了自己一脸,揉了揉眼睛,忽然清醒了些。 丸子,应是想起了一些事的。他临行前那几日,虽然没向她提起过什么,她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与以往失忆时的浑浑噩噩有所不同。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偶尔霸气侧漏的眼神,令她徒生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也许,他是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苏柒将头枕在浴桶边上,叹了口气:这本就是预料中的结局。 走罢走罢……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中留。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我的宝贝鎏金镇魂鼎,还在他灵台里啊! 苏柒的无限怅惋瞬间又增添了心痛肉痛,连泡澡的兴致都没了,蓦地从浴桶里站起了身。 用干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随手挽在脑后,粉颈上莹润的水珠,顺着精致的脊线往下淌,滴溜进腰间两个酒涡儿,又顺滚进一条凹沟没了影。 玲珑有致的身影,被一盏如豆的烛火映在白色浴帘上,让净房门口的人面红耳赤、热血澎湃,几乎要难以自持。 对于自己偷窥的举动,松甘自己都十分鄙视。 本是来找苏兄弟道别,却没在房中见到他的人影。听到净房里依稀传来的叹息轻喘,他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将门推开一条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