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皇室不一样罢了。 李筠风此前听人骂起这秦国皇帝,也觉得着实不是一个帝王所为,大军才压境,就不战而降,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听了妹妹这番话,似有些没骨气,但对于底层的老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他们根本不关心谁当皇帝,只要日子能照常过就好了。也 而且这秦国皇帝没有一兵一卒就屈服,看似是窝囊胆怯,可实际上却保全了自己国家所有百姓的性命。 于是赞同道“从另一个方向看,秦国这皇帝倒是爽快人,也拿起得起放得下,不该被人骂才对。” 海棠听得他这话,有些鄙夷,“刚才你还跟着骂呢,你这种听风就是雨,一点立场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动摇之人,就是那墙上的芦苇,哪边的风大就倒哪头。” 李筠风有些委屈,“妹妹怎么能这样说为兄呢?为兄刚才的确是想岔了。”一面想起京中那边来的消息,隐隐有些担忧,叹着气道“咱们大齐倒是有骨气,宁死不屈,只是这样一来,不知又要有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他这话倒不是言之过早,毕竟从陛下想要推行新政来看,他就是想要反抗到底的。 “元国大军已经掉头离去,暂时是不会攻过来,只是秦国之事,让周边的国家如同这惊弓之鸟,真正能放得下大权的,怕是没有几个,到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陆言之此刻就希望,这战火莫要牵连到瞻州。 其实众人不知道,秦国那皇帝如此痛快就递了降书却是有道理的。因这秦国大权其实大部分都在那南亭候的手里,所以对他来说,从秦皇便成秦王,也就是称呼变了,该是傀儡还是傀儡,没什么区别。 但是别的国家不一样了。 尤其是大齐,这江山可是辛辛苦苦从别的兄弟手里抢来的。 先皇亦是如此,当今齐皇也是如此。 最微妙的是,这父子俩征战江山,都没有离开北安王。 只要北安王妃再世一日,北安王府就永远听命于他。 也正是这样,哪怕大齐之危已经迫在眉睫了,但是齐皇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担心,更没有因为新政的不顺利而被影响到。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战败,但北安王也会给自己找一条万全退路。 所以,他有什么可慌张的? 但过于的自信,便是自负了,对自身并没有什么好处。又可能是掌控了北安王府这许多年,加上已十分确定李淳风身体孱弱,李筠风则顽劣不堪,不可当大任。 也就是一个李若风好一些,但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前些日子请辞,齐皇也没有半点挽留,这如今忽然想起,便问旁边的顺公公“北安王的二公子,近来在作甚?” 顺公公连忙回着“听说去了瞻州,想是王爷王妃不放心女婿,这才特意让二公子辞了官,去瞻州辅佐咱们那状元郎。” 这事儿像是宠女过份至极的北安王府能做出来的事情,齐皇也没有多怀疑,只是又问了李筠风的近况。 “三公子还是那样,年少顽皮,读书也不似二公子那样用心。” 齐皇听了,满脸都是嫌弃的笑容“也罢了,不过他也年岁也不小,不想读就让他来宫里,做个四品带刀,朕也好替皇叔给盯着些。” “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也是三公子的福气。”顺总管连忙笑应,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御书房,亲自去北安王府传口谕。 北安王府收了消息,自是谢了这浩荡皇恩,只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皇帝侄儿仍旧信不过他们,放了老二,却要老三到他跟前看着,只怕北安王府真有什么叫他不满的,这刀就直接架到老三的脖子上。 所以这去了,跟人质有什么区别北安王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自己这个侄儿好手段。 可惜了,这般好手段都算计到自家人的身上,只怕是难成大事。 他大齐李氏,果然要终结于此。 不过对于北安王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他的一生,都被别人掌控着。 所以大齐的灭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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