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钻到这床被子里来的么? 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想醒来面对陆言之尴尬。 可是等啊等,等得她有些内急了,陆言之仍旧没有要起的意思。 就在这时,听见陆言之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怎么还不起,我肩膀已经麻了。” “……”海棠能清楚听到他那刻意掩住的笑意,有种被他逗弄了的感觉,心里很是不服气,不但不起,反而故意地连腿都给搭到他身上去,“我就不起,麻死你算了。” 谁料想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那陆言之忽然翻过身,整个人都翻到了上面,“真的要我死?”那声音,竟带着几分魅惑…… 什么鬼?陆言之芯子被换了么?从前可不是这样胆大妄为的。 她挣扎着,可是两人在姿势,她如何也占不了便宜,尤其是她不小心碰到陆言之……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海棠有种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 而这个时候,房门声响起,荷花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夫人,世子来了。” 海棠听得这荷花粗嗓子,此刻只觉犹如天籁一般。 大哥,也来得太巧了,简直是救人与水火啊! 陆言之这会儿却只想将不长眼的荷花卖掉,自己和海棠都没出去,房门还关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果然,这些小丫头片子不如老人们会办事。 还有,这大舅兄,来这么早作甚?难不成北安王府没早饭给他吃么? 在厅中等了半会儿的李淳风见了海棠夫妻,有些担忧,“昨日受苦了?”正是昨日担心他们没休息好,所以没有来打扰。 海棠想到让娘家人跟着担忧,也有些埋怨陆言之。 “没有,叫大哥和大家担忧了。”陆言之歉意的作了礼,这才坐下来。 李淳风也没纠结他们怎么才来,反而觉得自己可能来得早些了,一面问起正事,“我听说最多半个月的时间给你准备,就要启程去瞻州。”转头又朝海棠看去,“小妹,你也同妹夫一起去吧,这一家人就要在一处。” 海棠本来就打算跟陆言之去的,此刻也没留意到大哥特意劝自己,这背后似乎是有什么原因,“嗯,自是要一起的,半个月的时间也应该够了,不过这么久了,我那郡主府未建,只怕属于我的府兵也不会拨给我,到时候我还是孤身一人上瞻州去。”而且她赶上了削爵,这郡主也就只是个称号罢了,半点实用的好处没有。 她话音才落,李淳风就不高兴道“你要什么人,咱们王府自然会给你安排,难道还不比别人给的靠谱么,我与父王已经商量好了,府兵给你两千,那瞻州不安全,你身边无人,我们都不放心。” 王府只怕最多也就四千府兵,给了自己两千,且不说留下的能不能在关键时候保护住娘家人,就是陛下也不会允许王府的府兵擅自离开啊。 但李淳风和北安王商量好的事情,怎可能会有变故。 只听他继续说道“已安排下去,让他们化整为零,先行到瞻州,到时候你们到那边,也不必手忙脚乱的。” 陆言之竟然也没有拒绝,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海棠连句拒绝的话都没能说上。 又听他跟陆言之谈起削爵之事。 “如今并肩侯府里乱作一团,老太太和老侯爷怕是被他气得不轻。”李淳风叹了口气说道。 陆言之起先就怀疑,傅现回京,就是要推行新政,而新政的关键点,就是削爵,将军权集中在陛下一个人的手里,莫说是开府将军没有大权调动六军,就算是柱国将军也无权。 想要调动军队,还需得到陛下手里掌握着的护符。 这是要效仿天辰国了。 “其实推行新政,受利的是这大齐的百姓,只是镇安伯之事,陛下一点余地不留,不免是让人兔死狐悲,没了这爵位,就没有半点保障。”李淳风又说道。 陆言之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倒佩服傅大人的勇气。” 只是可惜他话才说到这里,就被海棠没好气地打断,“还有不少人佩服你的勇气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官,就要独闯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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