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之则被怔住了,直至那李筠风捧着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猛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哈哈,这样本公子那日才没白救你嘛!来来,妹夫咱们喝一杯。” 被李筠风这一拍,陆言之连忙跪下叩谢隆恩。 他刚才倒是傻,怎忘记了,海棠不就是北安王府的小郡主么? 至于齐皇,看着陆言之屈服于龙威下,自然是满意的,又觉得陆言之有些不识好歹,自己不过是见他出身清贫,身后没有半点靠山,特意才为他寻这样一桩婚事罢了。 又看朝那李筠风,故作气恼“小三,你这成何体统?” 然那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 陆言之此前拒绝京中诸多闺秀,特别是那北安王府的世子为了小郡主还特意寻他夫妻二人,却被他们夫妻二人气得病发犯了心疾。 这兜兜转转的,陆言之还是成了北安王府的东床快婿,大家嫉妒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想看一看,这陆言之打算怎么将他那美若天仙的妻子如何安排? 岂料,这圣旨还没送到,当晚就传陆言之那乡下媳妇听闻此事后,也是气极了,跑到北安王府大闹。 她一个乡下没见识的女人,做出这事儿来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没想到,竟然连王爷王妃都给惊动了,然后王爷王妃凭着曲海棠那张像极了年轻时候北安王妃的脸,认出她才是真正的北安王府小郡主。 宫里头,齐皇已经睡下,忽听得顺总管在外面坐立不安的声音,伸手拉开帘子,“老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顺总管赶紧凑到龙床前,“陛下,北安王府来人了。” “北安王府?作甚?”难道是因今日的婚事?那李心媛不是万分喜欢自己这状元郎么?如今满足她了,北安王府还要闹什么? 就听顺总管小心翼翼的回道“来人是北安王,眼下殿外跪着。” 皇上那也是有起床气的,但联想到北王这年老的皇叔,贤君的情面是抹不掉的,只能不耐烦地招他进来。 北安王连蟒袍都没换,直接穿着常服就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齐皇跟前哭诉起来,“陛下啊,老臣冤啊!” 他这一闹,且不说齐皇不解,就是顺总管也懵了。 “皇叔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着急。”齐皇忍着心中的不满,起身亲自扶北安王起来,将那怒火直接转到顺总管的身上,甚至朝他狠狠地踹了一脚“不长眼的老贼,还不赶紧给皇叔上茶。” 北安王抹着眼泪,假意自己没看出齐皇的不耐烦,自顾说自己的“刚才状元郎那妻子闹到我们王府门口,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老臣甚是愤怒,本不想同她一介妇人计较,可她居然骂阿媛,这女儿是臣和王妃的心头肉啊?哪里忍得下去,所以就出来同她理论,可没想到……没想到……苍天了,怎如此残忍对我啊!” 齐皇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再嚎?但这面上则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大胆恶妇?朕这立即就叫让将她打入大牢,羞辱皇亲国戚乃重罪,那陆言之也是失责,皇叔莫为此再气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将瞻州交给他当真放心么? “使不得,使得不啊!”可北安王却叫将齐皇拉住,面对他的疑惑不解,继续哭诉道“她跟王妃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些像是老臣,老二连忙准备了滴血认亲,没想到……没想到……” 齐皇怔怔的看着眼前哭天喊地的北安王,皮笑肉不笑地问“皇叔别同朕说,她才是当年丢失的小妹吧?” “就是啊,那血都融在一起了?还能有假,府上的阿媛,血跟我们的死活都不会融,我跟王妃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在外面受的苦啊,我们这心里难过啊!” 都已经滴血认亲了,齐皇还能说什么?当下也算是为了安抚北安王,喝声叫了顺总管进来,连夜叫了礼部和宗室掌管玉牒的相关人员,直接册封了曲海棠为三品思香郡主。 可比原来李心媛要高了两个品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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