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她滚着熟鸡蛋消肿,一面忍不住侃笑,“这下可好,明日有借口可以不见人了。” 海棠疼得咧呀咧齿的,心想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自己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什么鬼,自己这都疼死了,他还好意思取笑。再说要不是他压着自己的腰带,自己能摔两次么? 而且一次比一次惨。 又说北安王府里,找回了亲闺女,夫妻俩心里别提多高兴,只是北安王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傅家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不然这一路如此好心的带着海棠来京城? 可既然发现了,为何不早些说 王妃却往另外一边想,“这婚约,得赶紧解了,咱们女儿虽说当初是被迫嫁给这姓陆的小子,但现在到底夫妻和睦,又有了孩子,可见跟傅家是果然没有缘分,拖不得。”而且,也不好在耽误现儿啊。 这被王妃说没有缘份的傅现,此刻还在衙门里,正在往长案边煮茶的红泥瓦炉里烧东西。 所烧毁之物,是一张画卷。 上面画的不是旁人,正是海棠。 是海棠跟傅老太太一起进京城那日,他回来画下的。 算着时间,现在他们只怕早就进了京城,自己和祖母既然都能认出来,李家的人能认不出来么? 陆言之也不差,所以傅现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当初海棠是被卖给陆言之的,但北安王府也不会为了履行婚约,让他们和离。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她难过。 她将酒楼取名归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不想做那不义之人,可又忘不掉海棠,可谓痛苦不堪。 今儿也不知怎的,就拿出了这画。 他想烧了之后,兴许就将这段没有缘分的姻缘给结束了吧? 其实,第一次见海棠,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后来去了陆家回来,方想起在祖母房间里,有她跟北安王妃年轻时候的画卷。 可那时候仍旧不敢确定,直至大水过后,海棠在庆阳城落脚,接触多了些,傅现才真正的确认。 有时候他想,也许自己对海棠的感情,一切起因都只因为是自己认出她才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妻吧。 不然他是真的无法想通,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她茶饭不思?尤其是想起她已经嫁了人的时候,那种痛苦。可看到她苦苦等着陆言之,担心陆言之的时候,自己又越发心疼她。 她原本该有的宠爱荣华富贵都被人抢走了,自己实在不忍她的夫君死在边疆。 所以才往京城送去了一封封信笺。 但此刻,看着那画卷烧去大半,他不但没有半点解脱,反而是慌张起来,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从心口挖出去一般,所以不顾那燃起来的熊熊火苗,伸手将剩下的半卷画给拿出来。 也顾不得手上被烧伤的地方,如得至宝一般,将那半卷画紧紧地捂在胸前,然后苦笑,“若是能轻而易举就忘却,哪里又能说是情呢?” 外面,长随的声音催促起来“大人,已是子时二刻了,您可要准备休息了?” 傅现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画卷,将其小心翼翼地卷起来,藏好,然后才回话,“歇息吧。” 海棠撞着了脑袋,第二天房门都不想出。 陆言之等人又马上要二考了,也扎根在书房里。 所以压根不知道外面忽然传出的流言蜚语。 起因是有人不信陆言之的妻子是个绝色美人,觉得就是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恶妇,陆言之所去接的,只怕是他为了面子,花银子从哪里找来充脸面的女人罢了。 但这样的女人只怕花多少银子也不好找啊! 可大多数男人对于陆言之有这么个绝色妻子是嫉妒的,觉得他不该有那样的好运气。 女人呢,也嫉妒曲海棠一个乡下女人,应该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满脸黄斑的粗鄙女人罢了,怎么能长得那样好看?还有这么才华出众,且又俊美的相公? 于是大家就达成了默契,信了这个传言。 这越传就越离谱,最后海棠都成了陆言之从哪个花楼里高价请来冒充妻子的女人。 那日海棠的美貌震慑了一干人等,但没看到的人多了去,所以这传言一起,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