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模原样的出来,一脸的颓废。 也是,在外蹲了一晚上,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把推开门,将闻叔惊醒。 “这样,你满意了吧。”然后便气冲冲地离开。 闻叔也不知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伸头往房间探了一眼,问着那事后该有的余味,便没多想。 魏鸽子见陆言之出去,也赶紧跟上。 离了此处,主仆俩另外找个偏僻的小客栈,休息。 第46章 可纵使陆言之在门外提心吊胆的坐了一夜,但现在仍旧睡不着。 昨夜他情急之下,将海棠给的香拿出来放在烛火里点着,有安神的,也有自保用的迷香,三四种香,他全都放在了烛火里。 在海棠的房间里,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她看过海棠用碳笔抄写的丹方,所以才大着胆子,将这几种香混合放在烛火中。 无色无味,也无解药可言,自己也是拿针不断地刺着大腿,时时刻刻地让那大腿上的疼痛提醒自己。 终于保持了清醒。 好不容易撑到了闻叔进去。 只怕闻叔也根本想不到,房中自己点了香。 那女人的身子是专门调过的,如果不出意外,经昨夜之后,不日她就会有孕。那时候闻叔应该会带着她回去养胎,等着十月瓜熟蒂落,用那脐血救自己那未成谋面的兄长吧。 这件事虽说是自保,但事实上这是陆言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终究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想起家中的女儿,想起海棠,又没有办法去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救别人。 点香,是他的无奈之举。 怪就怪闻叔不该来此吧。 不过经此一事,陆言之也彻底断了对母亲的那点念想。 放眼这世间能陪着他的,也就是家中的妻女了。 母亲?多么讽刺啊。如果闻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存在,只怕就是一个药引子罢了。 当初闻叔忽然改变主意没有继续杀自己,说不准也是为了今日做准备呢。 他挽起裤腿,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周边大片的青紫。 深深的吸了口气,方躺了下来。 从前的时候也觉得生活艰难,万事不由人,可事实上他第一次感觉到危机潜伏在自己身边是何等的恐怖,这比不得那能看得见的洪水,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这种恐怖在于他们不伤害你,而是要伤害你身边最重要的人,陆言之不敢去想那是怎样的切肤之痛,只是心中有了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人伤妻女半分。 不过陆言之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权无势,想要出人头地,只能靠科举。 到时候,便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了。 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翻身起来,与小二找了纸笔,给海棠写了一封信,给了他银子让他帮忙想法子送回庆阳去。 隔壁的魏鸽子睡得跟猪一样,压根不知道陆言之根本没睡。 直至等到傍晚,才被陆言之叫起来,都默契的没提昨晚的事情,主仆在外面吃了饭,还往身上洒了些酒,跌跌撞撞的回原来住的地方。 那美娇娘见了他一脸娇羞地迎了过来,陆言之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朝随后闻讯进来的闻叔看过去:“我说过,只一次。” 闻叔其实让这女人来,就是为了保险,但见现在陆言之如此拒绝,今天还出去喝酒,可见跟他那媳妇还真是情真意切,恐怕不会再答应了。 于是也没强求,“既如此,那你好生歇着。” 陆言之没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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